沈千鹤一来,两人就不对头。

这边刚封了司令,那边就建起了土匪堡,男女各自抱团,以厕所线为界,男女楚汉界,笔直落户。

而杜流洵被夹在线上,心里只剩下“呵呵”。真的只能呵呵了。沈千鹤那边过不去,男生那边留不住,可怜杜副官每天怨妇脸顶着绿得通透的油菜。

大头娃也是个神经病,每次开战都要先抓他,活活跟他过不去那样。

沈千鹤做了土皇帝,叼着跟草,刚出门就听见警卫员妹子进来,说:“司令,副官被抓了!”

“你忘了说报告,重来。”

警卫员又退回去,走了一遍老老实实的过场,沈千鹤这才悠哉悠哉把草一扔:“集合,都给我把副官抢回来!”

米什说:“天天打,腻不腻啊?”

沈千鹤急:“皇后啊,副官被抓了可不是小事。”

米什说:“跟匪头谈判。”

沈千鹤马首是瞻,跟大头娃头一次正面刚。

两小娃蹲在墙角,旁边就是一根年老歪脖子槐花树,有人骗学生说,这槐花上以前吊死过人,沈千鹤怂了怂,却还是觉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花不也年年开得香,渐渐就不怕了。

今年槐花又开,香喷喷落了满地。

两屁孩围在石凳上,一左一右站着戴眼镜的书记。杜流洵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两个猴子一样的小孩守着他。

沈千鹤看了一眼眉眼渐开却冷着一张脸的杜流洵,不知道为什么就怂了一下。

说起来,近几年沈千鹤总觉得杜流洵变了点,气势吓人,以前一张jg致美人脸老是冰冷冷的。

大头娃打断两人眉目传情,道:“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就放了你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