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外面那只手的触觉就格外敏感。单漆白握着她的小手,把玩一样轻轻揉捏。吴羡好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揉乱了,跳得又快又没规律。
男人的手跟她的很不一样,手掌温厚, 骨节硬朗, 修长的指微微一动就透出力量感。粗粝的拇指亲昵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手背, 慢慢又转到软嫩的掌心,恶作剧一样缓缓画圈。摸够了, 他又沿着她纤细的指节细细描绘, 一毫一毫地揉到指尖……
吴羡好闷在被窝里,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气都快喘不出来了。
这男人是把她的手当琴键了么……
“好好。”磁沉的男音隔着被窝柔柔唤她。
吴羡好往回挣了下, 他还是不放手。她咬住下唇不吭声。
哼,不放开她, 她就不理他。
“好好。”单漆白又低低喊了她一遍,有点欲言又止的。
“你……介意我的无痛症吗?”
吴羡好在又热又闷的被窝里怔了一瞬。她往上稍微拱了拱,露出俩大眼睛朝男人看。
单漆白也在看她,黑眸垂着,长睫在眼窝处投下两片y影,表情晦暗不明。
“你介意我的病吗?”他又问了一遍,低沉的嗓有点哑。
吴羡好伸了伸脖子,把整张脸都露出来,慢慢摇了摇头。
她真不觉得他这个病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知道单漆白以前肯定因为这个稀奇古怪的无痛症吃了很多苦头,现在生活上也需要比平常人多注意一些。
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