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津耐性地陪浦开济在一旁等待,不多时,看到原本透明的瓶子内壁逐渐变得模糊。
“怎么这是?和室内外温差大玻璃结霜一个道理吗?”商津揣着好奇找话和浦开济聊,琢磨着这样可能会让他放松一点。
浦开济淡淡冷冷:“不是。”
“那是什么?”商津希望他为她解释,多讲几句。
浦开济却一再落空她的期待,哑巴一般。
“喂,你虚心求教你们老师的时候,你们老师会因为你的问题太笨太傻太基础而不乐意解答吗?”商津故技重施,次数多了,“你们老师”她也不自觉地越提越顺口。碰到他的手时,商津才发现他的肢体很僵硬。
视线凝定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上,商津隔着两人各自的手套握住他的手。浦开济的目光从瓶中渐渐不若方才活泼的门捷列夫转移至她脸上。
商津表情颇为轻佻,和平时动不动揩他油时的模样没差,并且在两人四目相对时,故意眨个电眼。
浦开济转回脸,捋开她的手。
见他上前,伸手向装置,明显要中断,商津急急阻止:“不行!必须做完!”
正常情况下都是该拦着人不杀生,她倒好,拦着浦开济“拯救”濒临死亡的小白鼠。
浦开济静默注视她数秒,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素来少有波澜的面部表情微恙,骤然转身。
商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挡实验台反而无人守门,她气急败坏已来不及,浦开济快一步开门出去了。
商津顿时不知该继续守着尚在实验中的门捷列夫,还是追浦开济。她想可能应该守着,否则万一爆炸啥的怎么办?转念思及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发生意外她也没辙,甚至还可能来不及逃生。
突然她便感到害怕,停在实验室和门口外面的jiāo界处大喊浦开济:“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呀!”
浦开济很快折回来,直接要将她一起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