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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此又清晰起来:有设备倒下来,他和徐望鹤全被压住。

徐望鹤大半个身子卡在里面动不了,先帮浦开济往外推,让浦开济顺利摆脱桎梏。徐望鹤让浦开济不用管他,浦开济没丢下他,拼命拉徐望鹤,拉不出来,浦开济去找其他工具撬,折返时,又有东西被火引爆,从浦开济身后的方向冲击而来,那些用来做活体分析的动物挟裹于其中炸飞出来。

浦开济趴在地上,后背火辣辣地疼,他能嗅到皮肉的焦味。昏迷过去之前他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徐望鹤和那些动物的尸体。

浦开济以为他也必死无疑,但他获救了。

而且只有他。

短暂停顿几秒后,浦开济补充道:“那天事故发生前,阿金正好被老师派去他的办公室取东西,逃过一劫,所以阿金一直以来认为,那天也是老师救了他的命。”

商津觉得有点冷,将手脚蜷缩得又紧些,拢住膝盖,定定注视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浦开济。

从始至终,他陈述得很平静,很流畅。可能因为被当年警方录口供锻炼出来的,更可能因为,这件事已镌刻入骨,他每一次的复述完全出于本能。

顶上的白炽灯投she下来的光线冷白,往他清俊的脸上添,远山寒雪的高岭之花愈加显得不沾人间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