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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惦念楼上的人:“刚刚看他房间窗户是黑的,真睡假睡啊?我新给他买了礼物,补偿他傍晚被我揩油。”

最后两个字她措辞得故意,笑得似朵花,

阿金打足的腹稿,临到头依旧难以出口,叹气:“妹子啊——”

“是他又残忍地赶我走吗?”

阿金被她又快又准的猜测堵了话。

商津将多余的果汁放进冰箱里,浑不在意笑,挟裹几分娇俏:“哎呀,济哥哥每次只会拿赶人来威胁我,最后不还是在金哥你的劝说下舍不得?这回金哥你一定会继续帮我求情对不对?要不我们明天再说?你看现在时间这么晚了,就算赶我走,我也没地方去。总不会要我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睡大街吧?”

阿金捂了捂后颈,迟疑:“妹子啊——”

“那就睡大街。”语声淡冷如珠玉相撞,由二楼传出。

商津忙探头又仰脸。

浦开济站在扶拦前,居高临下落目光,竟叫人瞧出两分神佛睥睨蝼蚁众生的云泥之别感。

有意思。商津肆意打量他,天生微翘的嘴角弧度进一步张扬,语音则兜满与神情不同步的委屈:“不就亲了你一口,而且只是脸颊,又不是嘴,你怎么这么小气?那好,公平起见,一报还一报,我让你亲回去不就好了?”

越作越死啊她。阿金默默退出战场。既然浦开济御驾亲征,大概没有他这个马前卒什么事。

念头才冒出,便听浦开济唤他的名字,说:“她如果不走,你去帮她收拾行李,抬出去。”

阿金推托:“浦哥,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方便动女人的行李。”

浦开济眉眼不惊,语气也仍维持平淡,丢出的话却如惊雷:“那你和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