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开济轻描淡写“噢”一声,事不关己起身:“走吧,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阿金错愕。往常每个月的这一天,不是都要呆到酒馆打烊为止?
浦开济未解释,客观建议:“也可以我先回去。”
“哪有我一个人留着的道理?我又没事。”阿金跟上他,只是不自觉一步三回头。
浦开济径自戴上安全帽,没等他,骑上vespa,发动机沉沉地突突突。
“欸!你别那么快!”阿金也启动座驾,紧随其后汇入古城夜晚的车流中。
半道,阿金改行程去八爪家吃宵夜,浦开济没兴致,一个人回住所。
一个多钟头后,阿金打来电话时,他正将曼妥思加入苏打水里。
因为岔了一秒神,动作慢一步,没能及时将试管开口的索引卡挪开,碳酸爆发得过于|迅速,眨眼液体漫得满桌都是,甚至流到地上。
浦开济摘下手套随意丢桌上,划开手机的免提接听。
阿金让他帮忙到岔口的歪脖子树下接人。
“什么人?”
“东边的屋不是空出去出租?有人订了。我刚从八爪家离开,赶不回去,你是半个房东,你先处理。”
“你可以发个定位,让租客自己走。”
“我们这里的位置不是偏了点?定位只能到歪脖子树,人家转不明白方向。语音里说不清楚。就拜托你去接一接吧。对方是姑娘,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你体谅体谅。”
讲那么多,最后一句仿佛才是阿金的重中之重。
浦开济带上钥匙出门。
两百多米的距离,步行不到三分钟,歪脖子树繁茂的树枝随风晃动,影影绰绰。树下确有一女人孤零零的背影。
树上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她仰着脑袋张望,一手托扶在行李箱高挺的拉杆上,另一手掐腰,好像随意站立也不忘拗个曲线玲珑的万方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