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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出去,门阖上后,安澜对着欢喜道:“那日上的茶,从茶壶茶杯到茶叶,都是从哪拿的?可有人经手?”

“回姑娘,那些个,都是咱们院子里的。”欢喜回道。

安澜敛了眸子,究竟是有人潜入了她的院子下的毒,还是在外面下了毒,送到了她的院子。不过,她的院子,还真是松泛的很。从元姨娘话中,轻轻松松能将那些个“证据”又偷拿出了院子,就可以看见了。

这背后的人脉,还当真是她这个院子比不得的。

“那水的来路呢?”安澜又问。

“回安姨娘,泡茶的水,多用冬日积下来的雪水。府里是有领的。只是,这是管家那处的。这个,想必当初主母查的时候,应该是有查的。”

安澜摇了摇头,她不信任何人。

“可能去管家那处问问?”安澜道。

欢喜摇了摇头,“姑娘,奴婢资历浅。管家那处,是只有一等丫鬟才有说话的地的。”

安澜看了一眼欢喜,这事,不能她去问。她去问,恐怕问出的,是所有主子能问出的。一些真心话,只会藏在仆役的心里。以及仆役于仆役碎语里。

安澜又想起来了刚刚在元姨娘院子里那元姨娘的言语,恐怕,若真是要查,是不难的。元姨娘几次提及了她的鞭伤,不过就是在告诉她,事情一波接一波,她的敌人,是所有人。

元姨娘的意思,是鞭伤比下毒更重要。因为鞭伤,目标所有人。下毒只不过单单一个人。这样的意思吗?

鞭伤,对于元姨娘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