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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锦望了一眼安姨娘,这后半句没什么,前半句特意加的识字不多。难不成她还记得当日在公主府抄的那些个佛经?

不知想到了什么,嘉锦轻笑了一下,当日的事她已经不在意了。轻轻拈了一下帕子,嘉锦道:“这学士,是侯爷之前请的。肚子里还是有些墨的。”

恒良将那些纸张又收了起来,原先端着托盘的小丫鬟端着那些习字又悄退下。

“对了,你今日陪老夫人去上香,可有听老夫人提起那宁房王的女儿南宴郡主?”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嘉锦问道。

一听宁房王这几个字,安澜眸子里闪过一抹波光,柔柔沉沉,看不真切。只是一丁点儿的变化,旁人瞧不出来。

安澜摇了摇头,“老夫人未提起。侯府和宁房王府近些年来不大走动。”安澜如实的答了。

“老夫人只说要南宴郡主过来小住几日,叫我捡了院子出来。只是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到。”嘉锦似随口道。

安澜未接话。

南宴郡主要过来小住,那也是郡主的身份,由嘉锦来接待再合适不过,安澜只是一个妾,插不得口,这规矩万般不能逾越。

又有的没的闲聊几句,末了,嘉锦望着安姨娘那白皙病弱的小脸道:“你前几日病的也是严重,身子素来就是弱的。我管账的时候,就发现了府里的药材大部分都流倾到你安姨娘的院子里了。”

此话一提,嘉锦的声音不若一开始的亲和,而是渐而有了当家主母的威严,“这不符规矩,也失了体面。虽谅了你身子素来就弱,但那是在公主府。可现在是在永安侯府,我也不能纵着你。”

这声音渐严渐冷,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安澜听了后,微微皱了 眉,就势要起身跪下,却被嘉锦抢了先,“你也不必跪。这病也不是你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