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情形又是怎样。
安澜心中所想,莹白如玉的小脸,娇媚柔婉,灼比芙蓉。比雪清寒,又艳艳灼人心。安澜摇了摇头,“我不信。”
无尘面色不变,他知道她不是信佛的。从第一日她在松下佛哭泣却绝不肯说半字便知道。
安澜望着大师,尤其他眼里透出的慈悲似看破了一切红尘。安澜顿了顿,开口道:“佛不能渡我,大师可愿渡我?”
无尘望向了面前的女施主
“来生,你不入佛。我不为妾。”安澜轻轻说道。一字一柔,一字一轻。这是安澜第一次对旁人说自己是妾。
如此大胆的话, 已是逾矩。清俊不染烟火气息的和尚,与一个面若芙蓉的女子,对立无言。
当安澜又回了轿子那边,无尘这才转身踏着阶梯向寺庙走去。原先攀着无尘小腿的空灵不明白刚刚对话的意思,但还是童言无忌奶声奶气道:“师兄,刚刚那个女施主好漂亮。也很香。就是有药的味道。”
无尘未接话。
“安姨娘,你刚刚和那大师说什么呢?”见安姨娘回来了,彩浣随口问道。
安澜摇了摇头,意思是未说什么。
撇了撇嘴,彩浣问:“那我们还上不上去拜佛了?都耽误了好些时候。”问是这样问,但在彩浣理解里,是一定要上去的。毕竟这次是陪老夫人来祈福的。老夫人还在上头呢。这样一问,也不过就是埋怨安姨娘让她在冷风里凭白受冻了那么久。
安澜看了一眼彩浣,点了点头。老夫人上香求个心宁清净,现在也是差不多了。也该她上去按着老夫人说的,给自己病恹恹的身体祈祈福。
“安姨娘,你这衣服。”说要上去了,彩浣倒是指着安姨娘的披风了,好好地白色披风,上面一滩泥。这要是给老夫人瞧见了,那还了得。受罚的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