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绣的熟稔,也是极好看的。”安澜道。
安澜的语气很温和,秀娘只觉着,是姑娘在宽慰自己,掌家的长女,对自己要求不严苛,秀娘只觉松了一口气,但脑中还是记着老爷的话,于是便道:“那妾在姑娘这边绣,姑娘喜欢什么颜色、样式便告诉妾,挂在姑娘屋子里,姑娘瞧着也更顺眼些。若是妾哪里有不好的了,姑娘还可以告诉妾。”
安澜点了点头。
得了安澜的应,秀娘便小心翼翼,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安澜的旁边,拿出那线绷。
安澜在一旁,瞧着。她自己不绣,但在永安府久了,眼界儿确实是常人比不得的,安澜聪慧。
瞧着瞧着,安澜手指微动,不禁想着,若是自己仔仔细细学了绣,定是不差的。若是做良□□
定是个合格的。
安澜低了下头,又握住了白瓷杯,里面的水,已经有些温凉。
感觉到安澜的动静,秀娘不禁出了声,“姑娘喜欢什么香?”
秀娘的问,安澜从刚刚的游想里抽了神,香,安澜不喜欢香。冬日木炭,味道虽然闷,但安澜觉得朴实,安心。幼时,她和娘还有哥哥,就围着小小的一堆炭,只有在最冷的时候,才敢燃。就那一堆小小的炭,暖住了他们一家的命。
安澜顺着问:“家里有什么香?”有什么便用什么,安澜对这个,不在意。
“家里”秀娘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没有香,寻常人家,不兴这个。而老爷也说,他最喜欢银票香。宁愿搂着银票睡,也不花那劳什子钱买香。
对着安澜的目光,秀娘道:“家里没有香。妾原是想着,姑娘喜欢什么香,妾记着,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