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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安澜的娘去了,自己去码头抗麻袋,陶殷在家上山捡柴。这缝补的事,就落到安澜身上了。破洞的地儿变成碗大的疤。丑的安武谭直皱眉。

安武谭显然对安澜的女红很嫌弃。

但话至口中,安武谭却又想了想,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以前的事,隔了那么久,有些记着清楚,有些不清楚。安武谭这个老纨绔,从来都不觉着自己年龄大该担责任,从来就认为自己还是那一枝花,还是潇洒的一枝花。

也不知道,那丫头的女红,现在好些了没有。安武谭想起了以前的事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一下感觉,闺女是真的离开了他很久。当年,要不是他把安澜卖到了永安侯府,现在囡囡怎么会是个下堂妾。

女人家的,最重的,不就是名声。

安武谭混账了这么多年,到底没真的给自己找个续弦的妻,其实心底儿,是照顾着安澜兄妹的想法。

这一霎那,安武谭是真的觉得亏欠了安澜。没心没肺的,一下子有良心起来,那是很难受的。

虽然不知道囡囡这些年,在永安侯府,又学了女红没有。但是囡囡在永安侯府,用的,都是寻常人家见都见不到的。这眼界儿就高了呢?安武谭想了想,对着在一旁等着他发话的秀娘道:“你先绣一个,拿给囡囡看看。”

“好。”秀娘见老爷也拿不准,也不意外。

但安武谭想了想,又有些别扭补充道,“你寻个由头,看看囡囡女红怎么样。”

“啊?”秀娘有些不理解。

安武谭也没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当爹的,想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女儿。

当年囡囡女红是真差,现在,现在不知道。

秀娘不明白老爷的意思,但也只得应道。

而后,当真拿着线绷去寻安澜时,却是闹了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