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过了?”温景苏看着安澜的眼睛,问。
安澜没有回答。
侯府内院,现在当家的是老夫人。但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又哪里逃得过他温景苏的眼睛。安澜深知,同时,也知道面前的人,是多么冷心冷情的人。他,是个怪物。
不知想到了什么,安澜眼里,闪过一丝惧意,水润的眸子,当真,一闪而过。
但,还是让温景苏捕捉到了。
温景苏没有生气,声音温润,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继续问道:“为什么哭?”
而安澜望着这样的温景苏,那眼里的恐惧却是几乎淹没整个瞳孔,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想要蜷缩。发着热的身子,眸子里的水更多,想要找个理由骗过去,随便哪个理由,快点,快点
但,终究慢了一步。
那尊贵月白清俊的男子,阴鸷而又敏锐,“本侯说过了,你哭,也是因为本王。”
温景苏清瘦挺拔的身子,于烛火中,那清俊的脸有些明灭不定,阴阴沉沉。一股熟悉的恐慌向安澜袭来,来不及躲避,温景苏便一手掐住安澜的下颚,那药,便灌了下去。灌得猛,安澜的眼睛里挤出了泪水,待那苦涩的药一部分流进喉咙,一部分浸湿了衣服被子,这才罢休。
安澜侧过身,咳着。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则冷冷站了一起来,一手,随意将白瓷碗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几辦瓷片与瓷碎,皆在那人脚下。
温景苏静静看着安澜狼狈的样子,高高在上,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