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悠关键的一扑,让枪口偏离了要害部位,但祁彧还是噗通跪在了地上。
季悠的脖子被刀锋划破,渗出血丝,但并没有伤到动脉。
祁彧倒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变凉了,她几乎已经死了。
“祁彧!”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嗓音撕裂般沙哑。
赵一牛听到警铃声,顿觉不妙,他在逃跑和弄死季悠之间犹豫了一瞬。
突然,跪在地上的祁彧想豹子一样扑了上来。
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接将赵一牛扑到在地,狠狠的将他手里的枪打了出去。
他的血流到赵一牛身上,又滴在地上,他的力气迅速的流失,眼前也一阵阵的模糊。
可他还是担心,担心赵一牛还有伤害季悠的能力,所以他不敢倒下,只能咬牙制住赵一牛的双手,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跑!”
他和当年说了一样的话。
哪怕他自己危在旦夕,却还是记得让季悠赶紧跑。
但这次季悠没有。
她脖子上的血已经顺着颈窝滑到了衣服里,温热的,粘稠的。
歪倒在地上的手电筒亮着惨白的光,圆形的光束散开,恍惚照到了祁彧身上的一大片血迹。
但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恐惧和死亡了。
她只知道,刚才赵一牛打了祁彧一枪。
季悠冷静的拾起滑到沙土里的手-枪,手指扣动扳机,对准赵一牛的脑袋,没有片刻犹豫的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