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莞:“干什么。”
明知故问。
凳子太矮太小,魏坤不得不弓着背,膝盖顶在床边,跟她的脚离得很近。
半夜起来上厕所,她的头发还有点乱,没有画上精致的妆容,素白的小脸干净温和,眼睛很黑,眼尾下垂,仔细看,似乎还长了个小痦子。
与平日里矜贵挑衅的妆容不同,现在显得柔软又安静。
这倒稀奇。
魏坤没跟她客气,直接抓过她的手,随手搁在大腿上,“擦个药,不然你明天得疼。”
拧开瓶子,用棉签沾了酒精消毒,然后往她手心挤出一大坨药膏,动作粗暴。
好在这人还算有良心,她气消了一点。
周莞垂着眼:“哪里来的?”
他丢开软膏,“屋里翻的。”
“……”
周莞淡淡说:“有你这样的吗?”
“我又不偷不抢。”
魏坤的动作简单粗暴得很,挤出一大坨,拿棉签化开,在她手心胡乱涂来涂去。
周莞看得眼角抽搐:“你能好好弄吗?这是伤口,不是你的车座位。”
“多事,”魏坤瞥她一眼,“我可没伺候过女人,能给你涂药你得庆幸了。”
然而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还是轻了一点,但是这么慢慢磨也难受,伤口蹭着药膏,酥酥麻麻的。
“感觉怎么样?还成吧?”
“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