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闹过了这一场没捞着什么好处,他想把这个气算在秦煊身上都有些没理,又不是秦煊请他派人去学的,是他自己偷偷塞人进来怨不得别人,最后也只能将气撒到那些个医者身上,原本还在顺王府待遇极好的医者,真是一朝天堂一朝地狱,转眼就成了被顺王府厌弃的存在。
由于剖腹产的影响力太大,帝都那些人都盯着顺王府,秦飞也不敢马山就把这些医者都处理掉,更不能将人赶出府去,只能将人放在府里盯着。
而秦煊那边的那些医者,依旧在学习者巩固着,他也暗暗关注秦飞府中那些医者的情况,就等什么时候那些医者彻底在顺王府待不下去了,他再将人挖过来。
桓语在家老老实实安胎,听闻那剖腹之术也是有些被吓到,便问秦 煊:“那剖腹之术当真如顺王府说的那般厉害,那般稳妥?”怎么她一听到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秦煊便道:“其实那剖腹本是我忧心你生产时不稳当,这才防患于未然,找了些医女来学,谁知二哥竟暗中派人混进来……”为了安桓语的心,秦煊便将这些事情都跟她说了。
桓语初时听到剖腹之术还觉得发怵,再听到秦煊说那其实是为了自己才弄出来,又觉得这剖腹之术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了,其实这也是因为她对秦煊很信任。
若是其他人,桓语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别说这个方法到时候会不会用得到,反正秦煊的心意,桓语是接收到了。
为此她还给秦煊出了个主意:“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既然咱们手中也有那会剖腹之术的医者,二哥那边如今又因之前推广受阻而怠慢他府中医者,不如,咱们就先等着,只暗地里稍稍放些风声出去,若有那相熟的人家家中妇人当真难产,求上门来便派人去帮一帮,左右是别人来求咱们,不是咱上赶着去,若是不成也怪不到咱们身上来。”
秦煊觉得这个办法挺好,别人用起来可能会有些阻碍,但桓语手上还有那美容会所,帝都大多数贵妇都在那里办过会员卡,也不需要特地去跟人传,等那些贵妇们去做美容时聊起来,会所里伺候的人无意中随口说上那么几句就够了。
这样的事情也是要赶巧,能遇上最好,遇不上也没办法。
很多人都爱从众,尤其是普通人,对于上位者的言行总是会跟风模仿,如果上层阶级都用这法子,百姓就会相信,连贵人们都用这法子当然是好的。
遇上第一个求上门来的人时,桓语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自从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秦煊就开始了旷工的生活,恨不得成日都陪在她身边,小柱每日回家往后院去的时候都不敢跑跳了,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三嫂。
他近些日子也是越发懂事,言是自己就要有小侄儿了,他这做叔叔的要成熟懂事一些,今后才能给小侄儿做个好榜样。
求上宁王府的是刘家,刘明安与秦煊的成婚时间就在前后脚,他媳妇儿怀孕还比桓语早一些,前一日临产,到今日还没生下来,眼看孕妇就要没了力气。
刘明安与他媳妇儿的感情也是很好,看孩子迟迟生不下来他既心疼又忧心,早前听闻宁王府也有会剖腹之术的医女,一咬牙便求到宁王府这里来。
先前顺王府那边闹得挺热闹,但刘明安身上打的是宁王府的标签,他是万万不敢去顺王府求帮忙的。
他过来求,秦煊自然不会不应,当即便派出一个学得最好的医女和她的助手前往刘府,刘府的人都知道刘明安去了宁王府求助。
宁王府有会剖腹之术的医女这件事情,还是刘明安的婶娘去做美容的时候听到回家当谈资说出来的,见刘明安真去请来,刘家的家眷全都来到了刘明安的院子里候着。
半个时辰之后,产房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外面紧张等候的人具是一喜,刘明安急忙跑到房门口大声问道:“请问拙荆可安好?”
里面传出医女助手的声音:“请大人稍安勿躁,医女正在为尊夫人缝合伤口,夫人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刘明安稍稍放心了一下,但没见到人他依旧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在过去两刻钟,那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医女的助手抱着一个襁褓出来道:“恭喜大人,喜得麟儿!”
刘明安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想伸手去接,看到孩子小小软软的一个又不太敢,还是她母亲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一家人便都围着孩子看。
医女那助手道可以进去看望产妇了,刘明安便急忙进去。
刘家的事情没在明面上传开,但一些相熟的人家听说那一句两句的消息之后,刘家那些亲戚们都借着洗三的日子过来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