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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巴巴地看向已经吃掉两个红薯的他三哥,不是说这些红薯都是给他烤的么?

秦煊刚吃完第二个,那罪恶的手正伸向第三个,见到小柱的眼神,有点心虚地缩回来:“咳咳,三哥也不吃了。”

“话说,秦筠怎么会将顺王府的事情告诉你?”

“他本来不想说的,”小柱想起那情景,就摇头:“但是,他在顺王府过得好像不太好,二哥妾室很多,但只生出了秦筠一个儿子,二哥对他不错,但也仅仅是跟顺王府的女孩子们比,而且秦筠的姨娘也没能母凭子贵,他多数时间是养在姨娘哪里的,前阵子,二哥心情不顺,好像把秦筠的姨娘打伤了……”

其实不仅是将人打伤,还在儿子面前把儿子生母打了个头破血流,秦筠年纪跟小柱差不多,就算皇室子孙再早熟,看到母亲被打也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而且秦飞不是第一次对妻妾拳脚相向,打秦筠的母亲也不是第一次,他是惯犯了。

好在秦筠没有学他,不然小柱也不会跟秦筠走得近。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说早熟,其实有些想法也很天真,他就觉得他父亲对他生母不好,而他与生母最为亲近,如今他还没有能力反抗父亲保护生母,只能求外援,而外援就是秦筠认为的见多识广的三叔和五叔,他还尤其信任他五叔。

秦筠认为五叔年纪跟自己相仿,但五叔可比他厉害多了,抽陀螺抽得好,会钓鱼、老虎都养得,甚至连玩竹蜻蜓时五叔手里飞出去的竹蜻蜓都比他手中飞出去的高、摔泥摔出来的洞都更大更圆溜。

他还被母亲养得挺纯良还特别老实,以前秦飞让他接触小柱,让他听小柱的话,不要惹小柱生气,他就一直听小柱的话。

后来他跟小柱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他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多,听五叔的话已经成了习惯,即使秦飞没再跟他说过,秦筠还是习惯性地听五叔的话。

两人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上书房里的小萝卜头一溜烟儿都是嫡子,只秦筠一个顺王府的庶子,还是小柱罩着他,他才没被人欺负,秦筠就更信服小柱了。

小柱在他三哥身上学到不少本事,其中一个最能学以致用的就是忽悠,当初他自己被三哥忽悠,这会儿小柱就忽悠到了侄儿身上,他跟秦筠说让他跟自己混,以后一定能有出息。

十岁的小孩儿忽悠了一个九岁的给他办事,九岁的还真办成了。

秦煊听完小柱的解释简直哭笑不得:“你们这两个还真是……”

“真是啥?”小柱觉得自己做得挺好呢,他本来还想跟三哥借钱借人,现在嘛,借人就行,他自己有钱了。

“真是厉害急了!”秦煊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他是真没想到小柱还能策反敌对势力重要人物,从九岁甚至九岁以前就策反了,二哥可能想破头都想不到自己家有个藏得这么严实的卧底。

“不过你要这北兴的药商渠道做甚?”秦煊觉得如果小柱想要发展药材方面的生意,还不如从岭越八城那边发展,这样跟秦飞其实没多大冲突,他们家还有高速路,过路费就能省一笔。

“其实我想借基建队往北边也修一条路,到时候运药材过来也是很方便,三哥到时候过路费咱四六分怎么样?我四你六。”

秦煊一口闷掉自己那一碗汤,喝完还把碗伸过去让 媳妇儿给自己再打一碗,给小柱等半天都没等到回复,他都急了:“成不成你给个话呀三哥!要不三七分,我三你七?”

秦煊还是老神在在地喝汤,没说话,小柱又道:“二八分,最多就这样了,我还得给我小弟们分一点儿呢。”

他急得不行,要是四六分他分给他手下的人一些之后,剩下的银子他还想拿去做些别的,不然给他三哥八成都行

小柱看三哥还想再啃个猪蹄,他急忙拦下:“你不说话我就不给你吃了!”

秦煊顺势放下碗:“你呀,太急躁了,做生意跟人谈判哪能这么轻易便露出自己的底线呢?”

“啊?”小柱有点懵,不是在说分成,怎么又说到底线了?

看小柱疑惑的样子,秦煊打算好好教他:“二八分是你最后能接受底线,在谈判中轻易不能露出来的,方才我刚晾你一会儿你就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了,不吃亏才怪。”

小柱道:“可你是我哥,我当然不会防备你。”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这个条件你就没利用好,”秦煊继续道:“先不说你能不能抢下北兴那渠道,能不能挣到银子,就说刚开始提出四六分,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是兄弟,四六分的分配也算合理,我肯定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