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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煊话头一转:“本王看,这王府后院便是个没规矩的地方,没规矩得都敢顶撞王妃了?,一个个奴大欺主的东西!”

底下站着的小管事们的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几息之后,反应最快的是内务府送来的老油条们,她们此时才恍然惊醒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与王府女主子硬碰硬莫不是嫌命太长?继而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下,其他人见状也惴惴不安地跟着下跪。

秦煊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满身的威严逼得下面的人连头都不敢抬,竟连求饶都忘了,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发白。

而桓语身边的心腹们则由忧转喜,她们原想着王妃刚进门,就算王府后院的管事们有不好的地方,慢慢换掉就好,一下子全部换掉恐怕会令人诟病,让后院的人变得难管。

这下可好,王爷一来,一句话就将这些管事都定了罪,接下来王妃只要一个个差过去,恩威并施,查出有问题的就发卖出去,没问题就继续留下使唤,能被留下的今后指不定怎么感激王妃呢!

下面跪着的小管事们只听得头顶上传来宁王蕴含怒气的声音:“你们在这后院没规矩惯了,今后王妃的话就是这后院的规矩!”

秦煊说完看向桓语,愤怒的神色温和下来:“我回房歇会儿,这些人你看着处置吧,我以前收拾前院的时候直接拖出去砍了,或者打到死的都有,我知道你心善,但那些个犯错的,该如何便如何,这王府建府才三年,没什么在王府做事多年有情分的老人。”

“我晓得,王爷在外面忙,应该也累了,先 吃些东西再去休息吧?我早就让厨房备着晚膳了。”只是没想到这王府后院没侍妾侧妃搞事情,却有刺头小管事,这才耽搁了晚膳。

“也好。”秦煊站起来与桓语相携往饭厅走去,而地上的管事,没人叫她们起来,她们就只能这么继续跪着。

这晚膳与早上的早膳一样精致,小柱早上吃过早膳之后就期盼起晚膳,出去玩了一圈,早早便回来,结果一回来发现他三哥在发火骂人。

他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会儿,心中十分受教,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心想着自己今后娶了媳妇儿也要这么护着,那些管事实在可恶居然敢欺负他三嫂。

临走前他还掏出自己的小弹弓,往那之前闹腾得最厉害的管事屁股上弹了一颗小石子,那管事突然感觉屁股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痛得很,却不敢叫出声也不敢回头。

小柱打完便如战胜的小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了饭厅,然后兄弟俩便沉浸在了美食的海洋中,吃饭吃得头都舍不得抬。

吃完晚膳,再在书房站着练了一会儿字,秦煊便回房午歇,桓语继续去收拾那些个小管事。

此时王府上下都知道后院有不要命的顶撞王妃,王爷在后院发了好大一通火,至此王府众人才真正明确地见识到,王爷有多重视这刚进门的王妃,桓语接管王府内务也变得格外顺畅起来。

她原本的想法是,有刺头不要紧,先将刺头拎出来杀鸡儆猴,接着再徐徐图之,现在直接一步到位,简直不能让人更舒畅了,便是在桓府,她继母遭到禁足那几年,她都没这般如鱼得水过。

即使心里不太愿意承认,但桓语也不得不承认,娘家桓家的后院是她继母的地盘,她代管其实就是吃力不讨好,果然还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管起来才不用那般束手束脚,自己的小家小日子也要慢慢经营起来了,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期待。

忙碌了一日,晚上看桓语这般疲惫,秦煊有些心疼,不太舍得折腾她。

但毕竟新婚燕尔,温香软玉在怀,能憋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了,他还是做了一次,然后就发现,桓语的身子实在是柔软。

秦煊在激动时将她的双腿掰得很开,她都没喊疼,腿也没抽筋,他更兴奋起来,入得越发凶猛,之后又换了个比较难的姿势,桓语依旧能坚持下来。

云骤雨歇之后,秦煊便抱着她去清洗了。

回来时侍女已收拾好他们的大床,两人躺在床上说话,秦煊看她很累的样子便道:“以前我也没怎么管后院这一滩事,这乱七八糟的后院,辛苦你了。”

桓语靠在他怀里摇头:“其实宁王府的后院还算好,比桓府还要好些,只是刚开始事情比较多罢了,往后等事情都捋顺了,行事都有了规章,便不需要这般忙碌了。”

不过这个前提是宁王府今后不进新人,目前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新人进来。

桓语缩在丈夫怀中,那宽厚的胸膛与有力双臂圈出的小小空间,仿佛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围绕着她的是满满的安全感,她闭上眼睛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