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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煊觉得这几年他安安心心过发展扩张自己的钱袋子,娶媳妇儿种田的日子就很不错,打仗是不想再打了,实在没意思。

家宴上,秦佑姗姗来迟,他临时从宫外赶回皇宫,还去自己的住所换了身衣裳才回来。

按照皇子的年龄排序,秦佑坐在秦煊旁边的位置,他没有来得及洗澡,只能用香囊遮掩身上的味道,刚一坐下,秦煊便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想起五斤的死,秦煊似乎明白了秦佑出宫做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秦伯璋知不知道他的四儿子是个喜爱施虐真正嗜血的变态呢?

秦佑来的晚,但没迟到,秦伯璋还是问了一声:“方才派人去你宫里,怎没见到你,又出宫了?”

“是的父皇,”秦佑无比乖巧地回答:“母妃喜欢宫外那些小玩意儿,但大多数我往常都给她买过,今日去寻摸些新鲜的小玩意儿这才回来晚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秦裕道歉:“这是父皇为大哥设的家宴,还请大哥原谅弟弟一回。”

秦裕心情不错,谢家没了之后秦佑又像一只折了羽翼的小鹰,不成气候,他早已不将秦佑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父亲妾室生的普通庶子,年纪又小,翻不起什么浪花来,是以秦佑的话说得十分漂亮:“咱们兄弟间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也是有孝心,大哥还能跟你个小孩子计较?”

秦佑又笑着跟秦裕说了几句话,饭桌上的气氛很不错,秦煊也很给面子地没逮着秦佑就怼,秦伯璋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面也十分高兴。

他一高兴就喝多了,迷迷糊糊地就去了谢曼丹宫中,第二日起身时,许是因为昨日喝得太多了,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秦伯璋恍惚觉得这么个痛法有些不对劲,但强撑着起身在谢曼丹宫中喝了一碗粥和一碗蜂蜜水后又慢慢好转,仿佛真的只是宿醉后的正常状况。

秦煊回到宁王府,想起秦佑身上的血腥味,召来负责暗中收集信息的夏圻,让他先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调查秦佑。

这一查可不得了,秦煊很早就察觉秦佑可能会有些变态嗜好,却不知,他竟能变态成这样,专以折磨牲畜的幼崽为乐,秦煊暗中让人将这件事情捅到秦伯璋面前。

结果秦佑只是被禁足半个月,禁足半个月这惩罚就跟在秦佑身上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通过这件事情,秦煊大概也知道秦伯璋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

他的灵魂毕竟在现代待过,即使经历末世,会对杀人没什么心理障碍,可也并没有完全失去末世前的思考方式,不然他就要成一个不会尊重生命的杀人狂魔了。

所以秦煊刚知道秦伯璋对秦佑这件事情的态度与处理方式时脑子有那么一会儿转不过弯来,秦佑这样的反社会人格,不趁小纠正,难道就这么由着他胡来?小时残杀动物,万一虐杀动物都无法给他带来快感,他是不是就要虐杀人类小孩儿了?

看秦煊一直皱着眉纠结此事,夏圻犹豫了半晌才道:“殿下,属下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你说就是,”秦煊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都这般犹豫,应该是些不太好的话,便道:“说吧,本万不会因你说实话便怪罪于你。”

“多谢殿下,”夏圻在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属下观殿下一直在为四皇子那件事情纠结,其实殿下换个角度就明白了,您如今是站在旁观者,甚至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可其实按照您的身份,若您做出跟四皇子一样的事情,您想 想,皇上会如何处置?”

秦煊听到这话,顿时就明白了,要是作这个孽的人是自己,秦伯璋依旧会跟现在处罚秦佑一样,不痛不痒地处理。

夏圻继续道:“您再继续换一个角度,如果做出此事的是平头百姓皇上又会如何处理?”

“本王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身份,自古嗜血暴虐的贵族都不少,还有些专门以折磨人为乐趣,可除非这些贵族所靠的势力倒台,不然他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就是用来糊弄庶民的。

换到秦佑身上,也就是除非秦伯璋倒台,甚至整个国家政权又被倾覆,不然他不仅折磨牲畜幼崽不会被怎样,即使他暗中折磨人类婴幼儿估计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秦煊明白是明白,却依旧无法接受:“当初,他就是这么害了小柱的五斤,本王那时以为他用在五斤身上的手法已是极其残忍,看了那院子里的才发现,他对五斤用的手段还是轻。”

思及秦佑对五斤下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嫉妒小柱更得宠,整个秦佑,怕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