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没想到她曾在谷为先口中听到过的无数次的七皇子娄,竟这样轻飘飘地无人知晓地逝去
了,心中感慨万千。
“那么老头儿,你既然信我们了,那你可否将那一日你在太后寝宫看鬼一事与我们讲一讲吗?想必非同小可。”花儿替娄褆惋惜,但她不愿在娄褆的死上再难过下去,她经历的事情那样多,早已学会快速地跨过去。
“这原是先皇在死前告知他的一个惊天秘密,先皇本意是要他在必要时候自保,他却至死都没将其公诸于世。简言之就是当今圣上非太后骨肉,当今太后不能生育,杀了皇上的生母,将其纳为己有。”
花儿闻言睁大了眼:“当真?”
“当真。”
“他们母子一样的心狠手辣,竟不是亲母子?”花儿这样说着,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栖岭。她知晓白栖岭难过,也不去逼他,兀自沉思起来。
戒恶是知晓这桩密事的,是以他在宫中假装看到了鬼,但宫外的鬼可不是戒恶闹的,那么,在宫外闹鬼之人,显然也知晓这个。
花儿猛地想起了霍言山。
这个人物在她头脑中已消失有几年,此刻却想起彼时在霍灵山中,他与她说起太子在宫中的种种,满带着愤怒。如今想来,霍言山亦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她一拍大腿,心中对那“贵客”已然有了定论。花儿欲速速成事,对戒恶说要他且先避着,拉着白栖岭走了。
白栖岭始终沉默不语,直至回到府上。
花儿去寻柳枝,却看到她蹙眉在那,似是有心事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了?”
燕好轻声笑了:“还不是那懈鹰,今日来寻咱们柳枝,上来就直愣愣地问:要不要嫁我?二人可是连话都未说几句,未免太过唐突了。”
“就是。”柳枝道。
“那你如何答的?”花儿问她。
“她说听花儿姐姐的。”燕好替柳枝答。
花儿一听,捏住柳枝脸:“你自己想嫁人,不好直接说,就推到我这里来。那我偏不许!”
柳枝闻言抱住她的腰,低声求她:“姐姐,好姐姐,人家脸皮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