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当细作。你全家都是细作。”
燕琢地处边境,细作名声可不好,多半是为毁人家国。她做什么孽要去当细作,白栖岭这个混人果然名不虚传。
白栖岭拿出那支镖,问她:“想学吗?”
“想。”
“求我。”
“求你。”
“没骨气。”
白栖岭这样说她,将她拉到身前,为她做示范。别人用镖射杀,她只能用做防近身。他闭起一只眼,两指捏着那镖瞄准,而后甩了出去,一只鸟从树上掉落。
花儿在一旁说道:“有此等本事,依稀能配得上叶小姐一些。”
白栖岭白她一眼:“我与华裳情投意合。”
“叶小姐怕也是惧怕你的淫威…”
“闭嘴。学不学?”
“学学学。”
他站在她身后,抓住她手腕,将镖放进她手中、手拉着她手指帮她找力度。她一点不听话,没有好好做他的脸面,手背上粗糙得紧,简直比他还不如。
“丢。”他命令。
花儿丢出去,镖扎到地上。她嚷嚷再来,白栖岭摇摇头捡起镖:“搬你的石头砸人去吧。”
花儿气急,抱着一棵树不肯走,白栖岭恫吓她不走就把她扔在这荒山老林。她说那正好。闹到最后,白栖岭将自己的镖送给她,并说给她要点,她才作罢。
“二爷,您准备找完东西再去叶府吗?”
“嗯。”
“那你成了亲还在燕琢城吗?”她担忧他走了她失却了糊口的营生,又要在饥饿中惶惶度日。赚他钱虽凶险,但富贵险中求,花儿已然上路了。
“少不了你那口吃的。”
“那就成。”
花儿仰脸看他,也分不清他的善恶了,只依稀觉得这人比从前顺眼些。
“你看什么?”白栖岭察觉他在看她,低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