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脖子显出不服气来,白栖岭哼一声,喊道:“獬鹰,去柳条巷把东西搬回来。”
“别别别。”花儿起身摆手:“您消消气,二爷,一成就一成!”
白栖岭照着她屁股踢,她捂着屁股闪开,不可置信道:“您踢哪呢!我好歹是女儿家!”
“你哪像女儿家!”
“…”
花儿想犟几句,低头瞧瞧自己,的确雌雄难辨,也就无法顶嘴。
“滚吧。年前卖完。”
“成。”花儿转身要走,被白栖岭喝住:“站住!”
“您还有什么事?”
“卖多少如实说,敢动我钱财要你命。”
他这话真吓人,将花儿心里冒出的念头一下子打消,缩了缩脖子,跑了。
白栖岭一把推开窗,看她在他的大院子里撒丫子跑,像遇到天大的好事。
獬鹰道:“二爷,稳妥吗?”
“有何不妥?”
“她不知情,万一…”
“不知情才稳妥。盯紧她。”
“是。”
花儿一边向外跑一边觉得不对劲,白栖岭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她借着月色跑回家,也不担忧出什么岔子,左右那哼将或哈将整日里跟着她。到家后拿起钱袋子去找衔蝉,推开衔蝉家门,看到她在抄写什么东西,看到花儿进门就转身塞到床下。
花儿以为她在写一些女子情态的东西,不方便与人讲,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在桌上开始数钱。
“衔蝉,你不要与我生分。这么多年咱们柳条巷人就是这样过来的,若没有王婶,我恐怕也长不了这么大。我不为报答,只为情分,这是我给王婶抓药的钱。你若退还给我,那我们真的做不成姐妹了!”她说着就眼红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时就莫要说你的还是我的。”
衔蝉红着眼睛点头,与花儿抱在一起:“好,好,花儿。”
两个人彼此哭诉一通,心里好受了些,花儿突然想起飞奴打码头上露面后就不见了,又起身去找。找来找去,都不见人。碰到阿虺,问他飞奴的去向,阿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