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怀孕了,宝贝。”路修寒说,“听说,听情话有利于情绪调节。”
话音落下,路修寒便又对准夙星的唇,覆了上去。
夙星中断他的思考,自然而然的仰起脖子。
这会练舞室没有人,指导老师临时有事请了四十分钟的假,现在舞蹈室空空荡荡,只有夙星和路修寒两个人。
刚刚夙星的练习停止得突然,追光灯还没来得及关闭,光束自头顶散落而下,视线似乎被那一束光分割了,半明半暗的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
灯光之外,一切暗淡阴沉,灯光之中,拖出极长极细的影子。
夙星额间发丝微垂,他仰着脖子,下颔、喉结和锁骨在这样的动作中连成一条漂亮的线,光和暗的分界处,他的腰是软的,手指抚上脊椎骨,骨骼的质感极其清晰。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路修寒中途松开舔吮的唇,稍微往后退,夙星便塌着腰追吻上去,呼吸交缠间,路修寒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夙星:“!”
夙星忽的从接吻带来的那种柔软的舒服感中清醒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主动索吻,他微怔,连忙就要后撤退走,路修寒捏住他的下颔,手腕轻轻一转,便将夙星的脸转向练舞房的镜子。
夙星的思维短暂停顿了。
他实在无法描述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也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此刻的没有。
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眼尾弥漫着微醺似的红,睫毛上挂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液滴,可能是生理性的眼泪,一整张脸软得像是刚经历过极其猛烈的运动。
——可他们明明只是接了吻而已。
他、他还被亲哭了!!
夙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如果在一开始,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也许会立马动手,给自己找出一百八十一种理由辩解,为自己挽尊,誓死也不会接受自己在路修寒面前露出这幅表情的窝囊模样。
但现在……
再次睁开眼睛时,夙星笑了。
独属于夙星的那种、热烈又骄傲的笑容,融化在此刻那幅软得不像话的表情之中,整张脸平添上一种纯天然的涩气。
栓在路修寒脖颈上的项圈缓缓浮现出来,狗链被夙星紧紧攥在手中,他松松垮垮一拽,路修寒便整个人低下头来,鼻尖碰鼻尖的同他对视,滚烫的呼吸起伏又热烈的缠绕在一块。
夙星笑得十分愉悦,可他的鼻息是粗重的,他应该在期待。
——不,他必然是在期待。
因为下一秒,他便摁住路修寒的头,靠近他的耳畔。
“喂,路修寒。”
“把门锁了,把你的菌丝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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