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幽幽地道:“你平时会去关心蚂蚁死活吗?对师娘来说,他们那点修为跟凡人有区别吗?所以没在意吧。”
李岩月苦笑道:“这倒说得通了,柳宗主此行不像是有火气的模样,与父……亲相谈甚欢。按林师兄的说法,是见蚂蚁爬进屋里,觉得稀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么?”
“孺子可教也。”林花谢摇头晃脑,被柳扶风打了下头,撇撇嘴,“这两家人也真是,大过年的演猴戏给谁看?是不是要抢我们风头!”
周围一群师妹师弟竖起耳朵,纷纷问道:“什么风头?大师兄小师弟今年要表演什么?”
林花谢眼珠子一转,挑眉道:“过年的时候不就知道了。你们自己的节目准备了没啊?”
那个郑强嘿嘿一笑:“我去炊事班。”
林花谢不假思索地摊开手掌:“来份热干面看看实力!”
郑强道:“不会!”
林花谢道:“要你何用!”
还是有门生记得正事的,郑强的妹妹郑喜儿就问道:“月师兄知道那两家人为什么做这种事吗?临安建立五十年,除了天灾比以往的记录中多点,我们的生活可都变好了不少呢。刚入学的时候我还参与过凡界事务推进组的活动,没想到如今凡人竟然真有推翻帝制的勇气和决心。这种关头,那两家人心术正不正的另说,有人呼应吗?”
李岩月尴尬地道:“这个……我跟姐姐查访了一下,乡下地方还是有的,就是……现在拐卖人口都要遭天谴的,那两家人就去乡下乱说柳宗主的坏话。还有就是,这个,其实朝廷还是有个框架在的,他们有谏院的编制,以前这种岗位都讲究那个……就是……”
郑喜儿心直口快:“骗廷杖混声望。”
李岩月羞愤欲绝,小声找补道:“老人家没跟上时代,思维没转变过来。况且那两家在当年也是有二三品大员坐镇的强者,对凡人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此次是要求父亲去平叛的,北岳联盟要打皇室和平民百姓要打,性质不太一样么。”
柳扶风喝道:“好胆!既然遵循礼制,那么为尊者讳,怎么敢姓程,岂不是冲撞了李师伯的名号,其心可诛!朱家……哦,这个罪名怎么罗织会比较好?”
林花谢道:“其心可诛的朱嘛,说明他们已经到了明目张胆肆意妄为的地步,这是在挑衅当局法治。”
柳扶风赞道:“很有道理。这种惯会撒泼耍赖胡搅蛮缠的男人真是临安毒瘤,各位师兄师弟切记不要沾染这种坏风邪气,要做一个好男人才是。不喜欢临安可以滚嘛,现在我妈功力恢复,申请移居紫玉清平天岂有不批复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