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草地上顿了顿木屐,道:“你去叫他们吧。我收拾海鲜也快一点。”
柳扶风叹了口气:“就这一次啊。”
柳扶风收起扇子,先炖上了鱼汤才去不远处的大帐中看情况。王水已经再次昏了过去,还被五花大绑;严法随烦躁地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白燕咬着嘴唇跪坐在一边,此时抬头,皱眉道:“他人呢?”
“大师兄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扶风靠在门口,笑眯眯地说道,“你要他做事他会做,要他说话他放屁。”
“这是他亲生父亲!”
“师姐,这话不对哦。”柳扶风还是笑着,“人是娘生的,本就不该有什么亲生父亲的说法。王叔叔待你好,可刚才也是真的对他下了杀手。师兄要真认这个亲爹,这会儿就该伤心着不来见他;师兄哪怕不认这个亲爹,该救人的时候也会出手。只是师姐,如果血缘这种东西真那么重要,你哥哥为什么要害你呢?”
“义父只是……”白燕张了张嘴,咬紧了牙,半晌说道,“……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我只是……七年啊!我一想到义父扛着这样的重伤熬了七年,我和林檎却在宗门享福,就好不甘心。你们知不知道这样的七年有多难熬?”
柳扶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讪笑道:“师姐觉得是享福就享福吧,这福气我不敢要。好啦,出来吃点鱼,吃饱喝好再来想办法。”
白燕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和柳苏安非常神似又多几分狡黠调侃的神态:“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哪里会伤心,根本就是去抓鱼吃了。”
严法随说:“我也要吃。”
“当然不会缺师叔的一份,不过师叔我看你不像是吃得下的样子啊?”
“何止是吃不下,我都要吐了。”严法随痛苦地捂着胃,“本来只带你们三个就够呛的了,王水这不来帮忙还添乱,我唔唔唔——”
白燕和柳扶风齐齐过去捂他的嘴,严法随猛然惊醒,双手合十朝着王水连连鞠躬:“对不住啊王大哥实在是对不住,我不是嫌弃你也不是有意赶你走,您留着挺好的,这天谴道伤咱们扬眉宗能治,治好了您就是给咱们保驾护航的第一战力,您可千万别有事……”
“你少说两句吧!”白燕又急了,推着他往外走,“吃你的鱼去!我在这儿看着义父。”
严法随也真的很没脾气:“好好好,不说了。你们抓了什么鱼来啊?”
柳扶风道:“比您还大只的大黄花鱼,还有扇贝什么的。”
严法随来了兴致:“我三十年前在金玉城那边吃过星尘海的海鲜,那叫一个鲜,就是有些鱼长得不像鱼,贝壳也不像贝壳。不过那是北方海岸那边了,这中央区域的我还没尝过呢。”
柳扶风道:“问题不大,我看黄花鱼肉质蛮好的,师兄杀了一条大的也没出问题。”
“我去,合着你不确定就让小林顶着,万一出了事他跟王水父子俩摆一桌席还给宗门省钱了是吧?”
“严师叔慎言!”柳扶风叫道。林花谢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