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点点头,放下心头大事一般,背着背篓捡柴去了。
李澈转身走到拴马的树下,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油纸包给萧时善,“吃吧,一天都没正经吃饭了。”
油纸包着的也是一只八宝鸭,中午的饭菜她没吃一口,这会儿闻到扑鼻的香味儿,立马口舌生津,萧时善的嘴角上扬,“你是向着我这边的吧?”
人心都是偏的,李澈也不例外,他瞧着她分外明亮的眼睛,“不向着你难道要向着外人去?”
萧时善想说其实她现在也算外人了,但她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该说扫兴的话的,心里又因他的话而高兴,好像无论对错,他都会偏袒她似的。
在萧时善的认知里,从来都是你必须要如何如何,才能得到某些东西,所有事情都有个前提,倘若你不符合这个前提,那就别想得到任何东西。
可现在他似乎在告诉她,他就是在偏心她,这种被人无条件偏袒的感觉,对萧时善而言,颇为奇妙,却又异常满足,她挪到他身边,把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尤是不够,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在她挨挨蹭蹭,兀自欢喜的时候,李澈搂过她的腰肢,把她抵在树上,低头吻了下去。
鼻息相接,唇齿交缠,萧时善被吮得舌根发酸,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脖子,身子愈发软绵,即使背后的树皮粗糙,硌得人不舒服,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更何况是满心满意地贴近,叫人不由得随着她欢喜而欢喜,李澈不喜欢被人拨动情绪,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掌控,便是把命门显露在外,这是极其危险的事。
但情爱二字从来由不得任何人置身事外,倘若体验过,感受过,便永远不会满足于浅尝辄止,只有无休无止地掠夺靠近,直到密不可分地嵌合。
萧时善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条雪白的手臂白得晃眼,腕间的两只金镯子交碰作响,摇出碎金流光。
这会儿她身上没了力气,只得靠在他身上,他的手从她滑落的衣袖里探了进来,不住地抚弄,令她愈发站立不住。
李澈紧紧抱着她,手里握了她一下,轻咬着她的耳珠,“今晚就回去。”
萧时善听出他的意思,被他拨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自然是什么都好,她早就想回去了,在这边保不齐晚上还得喂蚊子。
她走了一下神,又被他含住了唇瓣,半晌之后,两人才从那颗柳树后面走了出来。
萧时善整理自个儿的发髻和衣裳,手边没有镜子,便扭头问他,“我这样行不行?”
李澈看了看她潋滟的眼眸,嫣红水润的唇,“问题不大,待会儿戴上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