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横宣知县马椿。”
“是他啊。”
李澈扬了下眉,有些诧异地道:“你听过这个人?”
萧时善点点头,“远宁府的官夫人我差不多都见个遍了,便是离得远的也来走了一趟,只有这横宣县没有半点动静,我就稍稍留心了些。”
他笑了笑,“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她出门做客可不是光知道享乐,是真在给他打听事。
萧时善下巴微抬,心下略感得意,“我听人说这个横宣知县跟那位雷知府关系闹得很僵,之前雷知府做寿,远宁府的各个府衙都送了礼,只有这个马知县没有送。这人也够怪的,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头顶的官帽还怎么戴得住。”
李澈听她说完,沉吟道:“看来这横宣县是值得一去了。”
萧时善朝他瞧过来,“你要亲自去?”
“是我们。”他纠正道。
她停了一下,细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不太确定地道:“我?”
李澈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听错,“所以我说你这脾气发得正是时候,关上门处理几日家务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去做什么?”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你不是嫌府里闷?”
萧时善白了他一眼,“我现在一点也不闷。”
每日里有那么多事,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际往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下人们也来找她询问,仿佛离了她根本没法运转。
他太会给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回头一想,才发现自己大包大揽了不少事。
萧时善后知后觉地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给绕糊涂了。”
“比如呢?”李澈态度坦然地回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