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说,萧时善自始至终都分外专一,她跟着他大老远地跑到这边,也是被他拿住了七寸,再要矢口否认,无疑是自己打嘴巴。
她歪头看向他,身上又多了些许活力,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在说我爱慕虚荣吗?”
李澈闻言笑了一下,“这不是件坏事。”
萧时善疑心他在嘲笑她,但又瞧不见他的神情,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他轻声说道:“我是在庆幸,你想要的东西,我刚好有。你得承认,你当初嫁我,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说起来是这么回事,也就是仗着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她翘了翘唇角,但想到些什么,嘴边的笑意很快就抿平了,这是她背信弃义的罪证,是她背弃了约定,琵琶别抱,最后被休弃,也是她该得的报应。
她恹恹地没了言语,靠在他的肩头,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响在耳边。
过了好一会儿,李澈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是要告诉你,我从来不觉得你碍事,更没有嫌弃过你。”
萧时善微微抬眼,在黑暗中适应久了,已经能看到一些事物。
他抱着她靠在床头,“手还疼不疼?”
他不提,她都快忘了,萧时善正想着自己的双手,结果肚子响了一声,她羞窘地蜷了蜷脚趾,希望他没有听到,但又觉得他没听到才怪,她抬了下头,瞅着他道:“我饿了。”
此时已经到了下半夜,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屋里点上了蜡烛,映着橘黄色的烛光。
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汤,萧时善身上的衣袍过于宽大,她挽了挽袖子,坐在桌前吃面,这种时候灶台早就熄火了,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饭食。
她朝他面前看了一眼,“你没要一碗吗?”他也没吃晚饭。
李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吃她的,“你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