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萧时善就对李澈颇有意见,在这档子事上他对她显然不够庄重,她虽然从来不说,但在心里也要回上一百个不喜欢。
然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硬生生扯掉了萧时善的遮羞布,她竟然在往他嘴里送,只要想想就叫人面红耳赤,羞窘万分,以往还能以诸多借口作掩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澈自然知道她那点毛病,总爱在这事上讨价还价,是委曲求全之下的恩赐施舍,若是没有好处,干脆理都不理,似乎只有如此才叫正经。
他几次三番想治过她这毛病,往往收效甚微,她自有一番道理可言,想要纠正她的观点,简直难如登天。
然而她这番举动,也着实令李澈颇感意外,他抵住她要退缩的身子,按捺下汹涌情致,手撑在两侧,目光紧紧锁着她,而后忽然俯下了身。
萧时善羞恼不已,急急地喘了口气,罗裙飘荡在腰间,她气恼地扯着他的头发,冷不丁地道:“你就不怕让你的新夫人知道?”
萧时善也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她一直没有问过他是否已经另娶,心里却觉得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娶上一位知书达理的妻子。
李澈顿了顿,“她向来大度。”
闻言,萧时善的手松了松,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早已料到会是这样,没什么好意外的,但心里跟堵着团棉花一样,大概是被他如此对待,觉得受到了羞辱。
李澈抬眸看向她,声音低沉地道:“三年的时间不短。”
确实不短,当初她娘没了,她爹可是立马就娶了继室,萧淑晴也只是比她小一岁而已。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眼角,“你不是也要嫁人?倘若我不去找你,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张夫人。”
萧时善没做声,怔怔地看着窗棂,眼睛蓦地有些酸涩。
她虽然常在心里想,要是将来遇到过不去的坎,肯定会去找他帮忙,但此时想来,恐怕她最不会找的人就是他。和离那会儿,他给她的东西,她也是一样没拿。
到现在她也没明白嫁人意味着什么,当初嫁给他,是出于私利,他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一概不知,在那层光环之下,似乎也不太重要。后来发现,有些差距根本无法填补,她也无法胜任三少奶奶的位置,只好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