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相处,他已经知道孔淮殊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了,所以和孔淮殊在一起时,一直带着防沙面罩,他安静而专注的注视着孔淮殊,黑棕色眼眸里是孔淮殊读不懂的情绪。
“我问了他叫什么名字。”孔淮殊回想起那一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可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搞得这么神秘,现在好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查都无从下手。”
那么嫌弃,但他眼底分明有惋惜。
展煜没说话,觉得自己手里的橙汁格外酸。
那个土豆子见过孔淮殊的翅膀,他都没见过。
“泰迪和贝尔……泰迪和贝尔……”孔淮殊突然一拍桌子,“展煜,我有一个离奇的猜想,你说你和那肾虚的货不会是一对儿同卵双胞胎吧?这也就解释了你和他基因百分百吻合,但又有两个身份和两种行为模式。”
听起来竟然出奇的靠谱?
展煜还是很谨慎,“现在看来这个答案比较接近真相,但还不能下定论,回琉森联络苏澄吧,先看看恢复记忆的可行性。”
“也好。”孔淮殊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展家那位续弦的夫人,性格不太好,如果她当年生下的是双生子,那圈子里早就被她宣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她绝不可能把一个孩子藏起来。”
展煜知道,孔淮殊这么说简直是太客气了,他私下也查过这位“生母”,那位夫人贪慕虚荣,还迫害过继子展灼,她要是手段高明不落话柄也算她有能耐,偏偏又狠毒又愚蠢。
假设她要是给展父生了一对儿双生子,那出门都得用鼻孔看人,脑子里就没有低调行事的概念。
但她现在毕竟是展煜的“生母”,孔淮殊无意深聊这个话题,正好摩天轮已经接近地面了,可以看到下面严阵以待的工作人员,估计是等着堵他们两个要赔偿。
孔淮殊长长的抻了个懒腰,拍拍展煜的肩膀,“刚才苏澄给我回话,说他最近在那美尼亚参加一个学术论坛,暂时回不了琉森星,让我有问题的话下个月再找他。”
展煜和他一同起身,两个人弯腰钻出摩天轮的观光舱,他皱眉,总觉得孔淮殊要是找苏澄,苏澄应该不会推脱到下个月,难道真的没有时间?
于是他随口问:“你怎么和苏澄说的?”
“我说我丈夫身体不舒服,想让他帮忙检查一下。”孔淮殊理所当然的说,像是怕展煜对“丈夫”一词感到不自在,他又解释:“苏澄毕竟和你不熟,贸然请人家帮忙总要有个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