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把孔淮殊扔回了货仓,不是不想动手,是因为缺少剥皮要用的特制工具,以及确保他还能活下去的药物。
孔淮殊当然害怕,默默流了半宿眼泪后,他又生出一种不甘来。
褚然怀孕了,他还没见过他的小侄子,他哥说今年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台限量款的的飞梭,他还想高中毕业后去旅行……
这种不甘心促使他迅速冷静下来,并想着怎样才能逃出去。
战舰在一颗矿星停泊补给,孔淮殊知道机会来了,他在货仓的地板上摸到了这艘战舰的编码,这种战舰的结构他在一本专业图册上见过,他记得,在战舰不运行时,从一处通风口能爬出去。
孔淮殊把嘴里的布顶出去,和另一个人质说了这件事,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尼尔斯执政官,两个人合力解开绳索,竟然真的从孔淮殊说的那个通风口跑了出来。
孔淮殊想的是放手一搏,横竖都要死的,跑还有一线生机。
但星盗很快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立刻进行了搜捕,在逃亡的过程中,孔淮殊爬上了一辆运送矿石的无人驾驶的列车,并拉了胖乎乎的尼尔斯一把。
两个人趴在尖锐的矿石上,在星盗的疯狂扫射中默默祈祷不要中弹,可孔淮殊运气就是这么差,他小腿中弹从矿车上跌落,被这群人抓了回去。
这些人耐心终于告罄,正好工具也准备齐全了,他们选定了一处废弃的仓库,打开摄像头,准备把折磨孔淮殊的影像录下来发给孔淮安。
孔淮殊赤裸着上身,跪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双手被捆在身前,他们给他注射了催情的药剂,等着他进入易感期,生出羽翼。
那是代表孔家的标志,为了更好辨认,绑匪们还用冷水把他身上蹭到的脏污给冲掉了。
冷白的皮肤水痕未干,在灯光下泛出象牙般的光晕,又因为药物的关系沾染上浅淡的粉,可那少年即便跪着,背脊仍是挺直的,湿漉漉的额发下,露出一双倔强狠厉的海蓝色眼睛,眼尾却带着多情的弧度,漂亮的不可思议。
“草……”有星盗低声笑骂,“给老子看硬了,剥皮之前能不能让我上一次?老子不介意他是个a。”
“滚!”另一个人压低声音回答:“他哥快找到雇主头上了,雇主要求我们快点完成任务,否则尾款一分也别想拿到。”
孔淮殊仰起头,脖颈的弧度宛如濒死的天鹅,他看向黑漆漆的铁皮房顶,眼神逐渐涣散,吐息越来越热,眼尾的红愈发靡丽,恍惚间,他听见那群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