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离去后,知州面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想,他今日是完了。
他在永安城待过几年,所以有些隐晦不宣的事他也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的。所以,在看到辰安后,对于自己今日的安排,才会如此后怕。
有人问他,“知州,您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人又是谁?如何敢在知州府里拔剑?!”
知州闻言,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他不敢谁敢,就是陛下在,他今日要了本官的命,怕是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恐怕还会笑着说,杀得好知州只觉自己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怎么就惹到了这个煞星
知州有心想往后院去看看情况,但如今竟是腿软得一步也挪不动。
有不怕死的,又追问了一句,“那他是谁啊?”
知州闭了闭眼,喃声道:“他是谁?他是辰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大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傅家那侧坐着的人,除了傅栩宁淡定的喝了口茶,其余人皆神色各异,想来都认出了方才那人。尤其是五老爷和五夫人,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滑稽。
然而,即使认出了人,只要一想到从前种种,他们此时也不好腆着脸去认亲……
……
知州府后院。
辰安一人提着剑往后院走去,竟是没一个人敢拦他。他那周身的煞气,唬得人离他八丈远。
辰安寻了半晌,终于在一座绣楼前看到了守门的角木。
角木眼尖,看辰安走来,对着他行了行礼,“辰太尉——”
辰安可没空与他多说,只道:“陛下呢?”
角木看辰安提着剑,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在里面”
辰安闻言,绕过角木直往里面走去。若是他没猜错,里面的景象会让他怒火翻涌,说不定还会大开杀戒。
因为早在他看到角木时,就听见那绣楼里传出的阵阵丝竹声以及女孩们银铃般的笑声。多问那一句,也只是心中任存侥幸,不敢相信罢了……
辰安站在门前,用力的吐了吐气。捏紧手中的剑柄,重重地推来了门——
果然,南宫明赫倚在那软榻之上。周围是几乎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地少男少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