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赫出身溧阳世家,这身布衣再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他母亲身上,而且雍国的画师又怎么会画到远在蓼国溧阳的戚夫人。
况且戚夫人罹难时还未到这般年纪
南宫明赫拿着卷轴的手,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他神色肃然的抬眼看向站在一旁,好以整暇的观察着他的慕青,“这位画师现在何处?”
“就在王城中,陛下可要宣他?”慕青好似早就料到了南宫明赫会有这般反应,神色如常的问道。
南宫明赫启唇道:“宣。”
南宫明赫在章阙台召见画师时,慕青也坐在南宫明赫下首。南宫明赫也没有要避讳慕青的意思,坦然的让他从旁瞧着。这画师本就是慕青的人,这里也是慕青的地盘,就算今日谈话南宫明赫有心隐瞒,慕青要想知道,对他来说不也是信手拈来,何必多此一举。
看着跪在地上的画师,南宫明赫抬手道:“平身。”
画师惶恐的应了一声,“谢陛下。”而后站直了身体,他时常出入王城,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不至于在南宫明赫面前失态。但毕竟是第一次觐见天子,有些紧张也实属人之常情。
角木拿着画轴走到画师身侧展开,南宫明赫问道:“这幅仕女图可是出自你之手?”
画师拱手言道:“正是在下。”
“何时何地所作?”南宫明赫紧接着问道。
见南宫明赫如此问,画师虽心有疑惑,但在太子面前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道:“五年前,在草民故里湘城定县的家中。”
南宫明赫闻言,眸光动了动,心中的一根弦绷了起来,他轻声问道:“家中所画,那这位夫人可是你家中之人?”
画师不知南宫明赫话中之意,但这画中之人在南宫明赫威严的视线下,画师膝弯一软,猛地跪了下去,整个人身体都在发颤
南宫明赫见状,蓦地一蹙,厉喝道:“还不如实招来!”
慕青看到此处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扫了眼坐在上首的南宫明赫又看了向跪在地上的画师,启唇道:“陛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有隐瞒,可就是欺君之罪,你可想好。”
画师抖了抖唇,撑着早已瘫软的身子跪定,颤声道:“这位夫人是草民在十四年前湖边作画时所救,救起她时她身着华丽,不似寻常人,手里还攥着一枚玉牌。但可惜的是她醒来后失了记忆,不知自己是谁,亦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只是偶尔梦魇时,会说有人在追杀她。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