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领路的宫人应了一声,“太后娘娘,贵客来了。”
“嗯,入座罢。”
南宫明赫于雍国太后素未谋面,但就方才在殿上她的那一番表现,南宫明赫就知道这雍国太后识得自己,这便也不遮掩了,只对太后拱了拱手就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而辰安却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走到南宫明赫身后站定。
雍国太后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瓷杯,对辰安说,“你也坐。”
辰安没动,只待南宫明赫看了他一眼后,他才在南宫明赫的下首坐下。
雍国太后瞧着两人的互动,轻笑道:“看来这南宫楚河不得人心,就连亲封的太尉都以旁人马首是瞻,这天下坐得倒真是可笑——”许是想到了什么,那笑意慢慢的又淡了去。
“说吧,费尽心机的来这千秋宴有何贵干?”太后扬了扬手,宫人尽数退去,只余一位嬷嬷站在她身侧,“明赫殿下。”待宫人离开后,太后便点明了南宫明赫的身份。
南宫明赫本也没打算隐瞒,也就笑了起来,承认了这身份,“晚辈不请自来,还请太后别见怪。”
雍国太后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胆大,也不怕本宫杀了你,或者把你交给南宫楚河?想来他也乐得与本宫做这场交易。”
南宫明赫闻言笃定的道:“您不会。”
“哦?”雍国太后笑道:“到底是年轻。那你说说本宫为什么不会?”
“您和我合作必然比同南宫楚河合作更有利。”南宫明赫道。
“怎么说?”雍国太后好以整暇的看着南宫明赫。
“晚辈与您今日才第一次见面,自然不敢大言不惭的说了解您,但对于南宫楚河我却是了如指掌。他不是个好相与之人,看他上位以来连年增加的岁贡就知道,他对这些诸侯国并不准备手软,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要动上一动也不是不无可能。”
“而且他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就连朝廷里对他不满的官员都不在少数。相比较而言,我手里的筹码就比他多得多,而且是名正言顺。我现在没有能力向您保证什么,但至少不少比南宫楚河差。至于您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插手,坐山观虎斗就是,于您来说并不损失什么。”南宫明赫一番话说得是有头有尾,把一切厉害关系都摊在了雍国太后面前,只等她表态。
雍国太后挑了挑眉,“真就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