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赫闻言满意的看了辰安一眼,“到底还是有点用,早去早回。”说完,便理了理衣衫,阖眸假寐。
辰安见状咬了咬牙,用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身。他每往前迈上一步,身体的疼痛就会提醒他昨夜噩梦般的经历。本来有几分血色的脸,现在已经惨白如纸。但靠坐在石壁上的少年,并没有睁开看他一眼。
辰安吐了口气以缓解身体的疼痛,而后迈着步子,一步步的朝洞外走去。
在辰安的身后,南宫明赫不知何时睁开了本已阖上假寐的双眼。
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就已经想到他此时的身子并不适合出去觅食,虽说习武之人没那么娇弱。但昨日他承受些了什么,除了他也只有自己知道。
心中酸胀得发软,但说出来的话却冷硬如铁。
可他没办法放过辰安,更无法放过自己南宫明赫往后仰靠在石壁上,望着阴冷漆黑的洞顶叹了口气,就这样罢
南宫明赫现在只想快点让身体恢复,这样他才能趁早开始他的计划,趁如今南宫楚河还未坐稳那个位置,早点下手。
他此来宿绥就是为了最后那一味药,孙仲为他炼好药后就因为孙季的事先一步离开,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一个人对上那群山匪,还等着辰安来救。
南宫明赫数了数药丸,快了,就快成功了。
服了一颗药丸下去,南宫明赫阖上眼尝试着催动体内杂乱的内力往一处推去,丝丝密密的气流涌入那细小的经脉之中犹如刀割尖刺,那种即将炸裂的疼痛一阵阵的从体内传来
汗液自南宫明赫的颊边淌过滴在衣衫上,本就虚弱的经脉此时已经隐隐作痛,南宫明赫心知急不得,却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就这样忍着疼痛一点点的将气流推进经脉。最后那一下疼得南宫明赫险些放弃,却在意志力的支撑之下成功了。
他吐了口气,慢慢的恢复着体内的躁动。他强行的打通了经脉,虽然这样的疼痛让他差点爆体而亡,但如今他却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孙仲一直给他强调不能太过心急,他到底是急了,所以才在有五成可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运了功。
他不能再等,他不知道是谁告诉辰安他还活着的消息,也不知他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但既然辰安都能知道这个消息,能找到这里来,那南宫楚河呢?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派人来刺杀自己?
所以,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在南宫楚河发现之前,先他一步擒贼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