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赫望着南宫皇帝坚定的说道:“父皇放心,这第一个浪儿臣接得住,后面的大浪儿臣也不怕。这么些年的蛰伏,不就为这一天吗?”
南宫皇帝抚掌大笑,“不愧是朕的儿子,有志气。”但他话音一转,“不过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轻敌。你还太稚嫩,需要历练的地方还有很多。有时间相府拜访一下,也许对你大有助益。”
南宫明赫眸光一闪,沉声道:“儿臣明白了。”
南宫皇帝又说:“出宫记得带人,敌人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能杀你的机会。”
“儿臣知道了。”
南宫明赫今日出宫只带了辰安并一名禁卫军驾车,就是要引蛇出洞,试探对方的实力。
坐在角落里擦拭着佩剑的辰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正阖目养神的南宫明赫,心中久久无法平静的悸动一下下的敲打着他的胸口。
方才生死之间,眼看刀就要落到南宫明赫的脖颈上,他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就像辰安想都没想就将手里的刀掷出去一般——极致的信任与守护。他相信有辰安在,谁也伤不了他。而辰安自己宁愿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也不会让人伤他半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辰安已经把南宫明赫的生死放在了自己之前。从前他只想自己活着,而现在呢?
辰安隐在黑暗中微微苦笑,他似乎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眼前的少年已经占据了他全部心田。其他的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他要忠心守护的殿下也好,两人都是男人也罢,他已快要克制不住想将他占为己有。他想要的,无人可阻止。此刻,辰安眸中锋芒夺目,但他微垂着眼,无人可见。
只是,南宫明赫对他这般的信任,让他一时悸动不已,撕扯着的内心也在拷问是否他对他也——辰安在南宫明赫睁眼时立即止了这些念头,脱口而出,“殿下,快到了。”
南宫明赫带着辰安走后,李怀叹道:“这位明赫殿下倒是恭而有礼。”
宿辛闻言冷哼了一声,继续埋头看他的棋谱。
李怀见状也不恼,继续道:“太子殿下的能力手段毋庸置疑,但德行却与‘贤德’二字相去甚远,太过自傲暴戾,不是个能纳人言的贤君。若是这明赫殿下一如今日这般恭敬有礼,表里如一,要老夫搭把手也不是不可以。”
“他今日来,想必也是得了那位的授意。”宿辛接了一句。
李怀挑眉,宿辛又道:“不过还要看他能不能在南宫楚河手里活下来。”
李怀笑着说:“有你那亲自教出的得意弟子在,他自然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