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冰天雪地,屋里摆设具都是古典样式,烧着暖气,并不觉得如何冷,正堂除了两张主座,旁边各有三张太师椅摆着,此时上边都坐了人,丁宁匆匆扫了一眼,只来得及看清主座上左边是抱着猫的老妇人,右边是一位模样和善的中年男人,周围一圈有男有女,便老实地收敛眉眼,一副平静模样。
“想必这位就是有名的李策李大师,果然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我们赵家村里像你这般年纪的,混出名堂也就赵逸这几个,和你比却是差得远。”
中年人说话自带三分儒雅客气,倒与他的外边气质很是相符合,“我是这村的村长,叫赵冼尘,你们叫我赵叔也行,赵村长也行。”
“何必对小辈这么客气,落我赵家的面子!”抱着缅因猫的老妇人颇有些不服气地说。
她怀中的猫儿叫了一声,不安地想要离开,被按着脑袋抱住。
“操神针这种东西本来一般人就做不出来,知道它所放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般人为了遮挡,都会选择刺进头发里,谁会想到还有下巴是一处死角呢。”抱着狸花猫的老妇人轻轻抚弄猫脑袋对李策说道。
“而且就如这位李爷所说,还是用冰做成的细针。”
丁宁没法,老实地把当时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说法和协会送来的报告,还有赵逸当时的所见基本一致,李策和丁宁是第一个接近尸体的人,要是趁机在上边做什么手脚,相信他们最有机会。
丁宁此时已经有些烦了,“口口声声说人是我们杀的,那么我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赵冼尘微露几分意外,轻咳几声让老妇安静下来,这才说:“动机你们还不知道吗?”
丁宁和李策面面相觑,难道其中有什么环节他们给忽略了?
“前段日子在漠河鬼市,有人悬赏买你的命。”
在场三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李策脸色差到极点,“那也是他自己惹上来。”
周围一群人尽数沉默,明显不赞同他的说法。
“怎么,难道他杀我天经地义,我杀他是恶贯满盈?”李策再度逼近主座上的两人,丁宁明显感觉到周围六人都戒备起来,赵逸是跟着两人进来的,见状弱拽住李策,好声好气地劝解:“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
就在丁宁拉住李策的时候,那妇人见到如此不礼貌的后生,一拍茶几,一双黛青色的眉毛倒竖,几乎是指着两人训斥出口:“围住他们!”
赵逸将一个即将站起的叔父稳稳按在椅子上,语气严厉地朝周围训斥:“住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