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丁宁现在债多不压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只想让丁宁伏法,但是自己还有家人要照顾赡养,平白背上人命债,又有监控又在大街上,出了事一点都不好解释。
丁宁只当那些恶毒的声音不存在,走到自己的出租屋门口,不出所料的,楼梯口的空地也被人摆了花圈,扔了一堆垃圾,印着许多恶俗话语的纸贴了半墙,倒是很有素质地没越进隔壁的邻居的地界。
丁宁掏出手机,把这些全拍下来,也许能作为日后索赔的证据。
身后有人啧啧有声,他回头就看到李策站在一边鼓掌,夸道:“你这家伙是个狼灭。”
“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解释了。”丁宁拍拍头发,上边掉下一些碎玻璃茬子,被他一脚踢开。
李策跟在他身后进门,回头看楼梯口里几乎没过膝盖的垃圾,第一次带了些歉意地说,“我当时应该把他们拦下来。”
“我该庆幸这事没查到你身上,你要是真愧疚,就帮我一个忙。”丁宁打开手机,上边是房东刚刚传来消息,让丁宁过几天就搬走。
“什么忙?”李策疑惑。
丁宁凑到他耳边说了。
李策答应下来,“不过这几天不行,等过三天。”三天之后他要拆了那写字楼都是一句话的事。丁宁也不急,这几天他来回奔波,脚上的伤一直没好全,得好好休息。
“等老子脚好了,就让他也尝尝那种刺激。”
李策正打量出租屋里的摆设,听到那句带着极端恨意的低语,转头去看,神色疲累委顿的青年靠在墙边休息,眼底燃起凌厉的火焰。
第25章 债多不压身
丁宁从未想过短短三天,地狱般难熬。
楼下守着的人来了又去,他有好几次在睡梦中被拍门声惊醒,那些人将东西砸在门上,谩骂和吵闹声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手机从监控录像公布开始一直处于被拨打的状态,大多都是响一声就被挂掉,数不清的来电显示表明这是人为的恶作剧,丁宁不得不把手机卡拆出来,靠网络去联系其他人。
他尝试申请一个账号做出解释,但是很快就被一些关注事情发展义愤填膺的网友口诛笔伐。他默默祈祷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到父母,但在暗地里,已经对事情的发展作出最坏的打算。
等到三天一过,丁宁再也忍耐不住,联系房东退租,捡了东西放在宾馆里,戴上帽子和口罩急匆匆地约李策在写字楼对面的咖啡厅碰面。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李策以为丁宁待会儿要大开杀戒,还兴奋了一下。
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来到地方,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倒是最里边的卡座有个人一直一动不动地坐着,他走过去弯下腰,从鸭舌帽帽檐下看到了丁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