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你给我进来。”
徐行知双眼一亮,连忙跟着他进屋,看着他反锁了门,殷勤地说:“用不着反锁,有我在这儿守着,没人能入室抢劫。”
宋悦不耐烦道:“你闭嘴行不行?”
徐行知:“……”
宋悦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徐行知比他大了十几岁,好不容易结束任务兴冲冲坐了一天火车来见他,却被他关在门外等了半夜,又被他这么骂,心里肯定不舒服。
果然,徐行知的脸色有点儿难看,闭上嘴没再作声,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尴尬起来。
宋悦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可要他把话收回,那万万不可能。
他硬邦邦地说:“你自己洗洗,在客厅睡吧。”
说着,往客卫走去,给徐行知找出了漱口杯、牙刷、毛巾。
牙刷和毛巾也许是后面买的,但那个漱口杯明显是旧款式——因为现在商店里已经不卖这种过时的搪瓷漱口杯了。
这杯子上面还有喷漆印花,印的是一个戴帽子、穿风衣的蓝色雪人。
徐行知看到这印花图案的时候,微微一愣。
原先在首都,他和宋悦一起住在他的婚房里的时候,买的就是这套漱口杯。
宋悦用的那个,是个穿裙子打阳伞的粉色雪人。
当时他们在商店里看到这套杯子,觉得上面的雪人十分形象,才买下来的。
徐行知拿起这杯子,说:“这个是你从首都带过来的?你的那个还在么?”
宋悦把新毛巾挂在一旁的毛巾架上:“早用烂了,扔了。”
徐行知:“……”
已经过去多久了?有八年了吧。
八年,很多东西都旧了、坏了。
宋悦走出了卫生间,又去找了毛毯,扔在客厅沙发上。等徐行知洗完澡出来,宋悦已经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徐行知没带行李,自然没有换洗衣物,他想了想,去客卧的衣柜里翻找。
客卧的衣柜里果然有宋悦带过来的他的几件旧衣服,然而也有别的衣服,那朴素的样式一看就不是宋悦自己的衣服。
是小路的吗?
徐行知忍不住拎起一条长裤看了看。
不是小路的,小路没有这么高、这么壮。
难道……
想到宋悦可能还带其他异性友人回家留宿过,徐行知的脸色就一变。
宋悦的异性缘一直不错,自己离开的这八年里,肯定有不少雄虫追求他吧?
宋悦是不是也碰到过有点儿心动的对象呢?
能带回家里留宿,应当是和宋悦关系不一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