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微微一笑:“像条流浪的小狗。”
李元当即不满:“怎么可能,我去图书馆的时候可是好好收拾干净的。”
舒亚没有拆穿他,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今早不是把头发梳整齐了?怎么又乱了。”
李元一愣,没料到他注意到了,搔了搔一头乱发:“卷头发就是麻烦,睡一觉就乱了。”
说完了,他又腆着脸凑近,得意地挑眉:“我好好收拾一下,是不是还挺招眼的?你早上看见了,怎么也不夸我一下。”
舒亚用手指把他微卷的头发梳顺:“你不用夸,整天都是翘着尾巴的,夸一夸,那还得了?”
李元拒不承认:“我才没有这么自恋,你说的是方弈吧。”
舒亚的手抚过他的耳朵,搔了搔他的下巴:“你都多少岁了,还跟阿弈争这点长短,幼不幼稚?”
李元被他搔着下巴,觉得痒痒的很舒服,忍不住抬起下巴给他搔:“我幼稚?你怎么不说他幼稚。除了策反我的时候,他对我有过好脸色吗?”
舒亚拍拍他的脸,不和他争这些无意义的幼稚话题:“好了,我要起床了,今天到首都,还没有和阿弈通电话。”
李元又有点不满,但还是起身,扶他下了床。
舒亚去书房给方弈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书房外的小客厅喝茶等候。
书房的门并未关上,但舒亚离门口太远,讲电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李元又不敢凑到门口偷听,怕触犯了舒亚的私人领域,舒亚会对自己反感。
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事,他可以忍。
反正,明天就要去祭扫了,舒亚说过,有话对他说。
李元隐隐能感觉到他要说什么,心中的躁动怎么也按捺不住。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等到了。
舒亚应该不会拒绝他的吧?
书房里,电话那头的方弈听起来十分不满。
“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舒亚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考虑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方弈:“……”
“我也担心过,怕重蹈母亲的覆辙,所以我在任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舒亚平静地说,“现在我已经卸任了,担子交到了你手上,哪怕我选错了,影响的也只是我自己的人生。”
方弈:“影响你自己的人生,这个后果难道还不可怕?哥,你我和他认识都多少年了,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性格吗?”
“他就是条野蛮的疯狗!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讲拳头,你们现在是没有发生矛盾,一旦有矛盾,你这个讲道理的人,拧得过他吗?”
“你们的人生理念是完全冲突的,他和你不般配!”
他气冲冲地说:“你要选一个共度余生的伴侣,怎么能选一个土匪?反正我持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