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路昭,说:“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脾气?”
路昭:“你和爸爸冷战多少年了?你不仅脾气大,还很记仇呢。”
方曜不承认:“你污蔑我。”
路昭不由好笑:“那你明天早上和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宝宝脾气很大,你看他会说宝宝像谁。”
方曜:“我和他打什么电话。”
他把自己那侧的台灯关掉:“睡觉。”
路昭笑道:“你就是不承认。”
方曜:“你不困是不是?不困就做点别的。”
路昭立刻闭嘴了。
一片黑暗的卧室中安静下来,片刻,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路昭小声说:“你干嘛呢?”
方曜把他搂进怀里:“抱抱你。”
路昭也伸手搂住他的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抱抱可以,不能蹭。”他说。
方曜停下动作,低头亲亲他:“睡觉。”
又过了几天,正式进入夏季最炎热的三伏天,整个宁海仿佛被洋流吹过来的湿热季风包裹住了,从早热到晚。
路昭现在不敢对着风扇吹,只拿蒲扇不停扇风,可身上还是一直在流汗。方曜倒好,在家只穿条大裤衩,实在热了还能冲凉。
好在现在家里已经没有警卫员们时刻守着了,路昭还能穿穿清凉的吊带连衣裙散散热。
虫蛋最近几天也被热蔫了,每天只愿意在阴凉通风处瘫着。
方曜怕它中暑,给它打了一盆凉水,把它泡在水里,虫蛋就自己在水里游来游去。
路昭:“别让它在水里玩太久了,水里毕竟凉。”
方曜拨弄着虫蛋:“再玩一会儿,现在天气太热了,宝宝还闷在蛋壳里,更热。”
他还问虫蛋:“对不对呀?”
虫蛋在水里沉沉浮浮,表示同意,还凑过来蹭蹭他的手。
路昭:“噢,宝宝总算愿意和爸爸和好啦。”
他也在水盆跟前蹲下:“还好,宝宝没有爸爸这么记仇。”
方曜装作没听见。
路昭算了算日子,问他:“再有几天,宝宝应该要破壳了吧?”
方曜:“不一定的,有的早,有的晚。反正蛋壳里的营养不够了,他就会出来。”
路昭叹一口气:“这么热的天破壳,还真像你说的,不穿衣服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