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天这个美差事没能做多久,路昭就说:“冲水。”
方曜:“还没搓干净。”
路昭:“我早上洗了澡还洗了头发,冲冲就好了。”
说着,他自己把花洒拿下来,迅速冲了水,就走到一旁:“我好了。你快洗吧,你那头发硬邦邦的,得洗好久。”
方曜十分失落:“你不帮我洗吗?”
路昭擦干身子套上了睡衣:“你自己洗不是更快?”
他在洗脸池边刷了牙,便出了浴室,留下方曜一个人对付喷了过量发胶的头发。
想着等他洗完还得好一会儿,路昭就先去收拾行李。半个月的婚假除了去首都,方先生还说要带他去之前工作过的高原上玩玩,得多带几件厚衣服才行。
他打开衣柜收拾衣服,将压在下面的厚衣服都抱出来,就看见了衣服底下的纸盒。
这个盒子,方先生一直没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6章 番外-新婚2
他记得方先生说,要签过保密协议后才能看。在结婚登记的前几天他已经通过测试并且签了保密协议,现在应该可以看了吧?
路昭就把衣服先放在一边,好奇地拿出了这个纸盒。
纸盒子已经很旧很旧,像是风干过,又带到了宁海这等潮湿的地方,外壳已经起皱开裂,路昭十分小心地把它捧到书桌上,打开了盖子。
里头是整整齐齐竖着码放的笔记本,露出书脊,上头写着时间,还有厚厚的一沓书信,竖着夹在笔记本中间,十分平整。
笔记本里,应该就是方先生记录的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也许是他的日记和草稿?
路昭抽出了一本笔记本,想要看看是不是方先生的日记本。
可是,盒子里的东西塞得太满太紧,他费了些力气才把本子抽出来,还带出来好几封信笺。
“哎呀,都乱了。”路昭连忙把带出来的几封信捡起来,无意扫过信封上的落款,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路昭寄]
是他寄给方先生的信!
路昭愣愣地盯着泛黄的信封,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原来方先生把它们都好好地收着,只是那时候实在没法给自己回信吧。
路昭知道他那些年是去高原上做保密工作去了,这会儿心里也早不怨他了,摩挲了一会儿信笺,便释然一笑,将信笺重新塞进纸盒里。
不过,就在他将信笺往里放时,忽然发现,那些散乱的信笺里,有的信封上写的是[路昭寄],是自己当时青涩的字迹,而有的信封上,写的却是[路昭收]。
是方先生的字迹。
路昭心头扑通扑通跳起来。
他几乎是微微抖着手,抽出了那一个写着[路昭收]的信封。
里头的信纸已经泛黄发旧,钢笔的字迹也有些晕开,但那熟悉的笔迹,温柔的口吻,仿佛带着他回到了好多年前,来到那贫瘠寒冷的高原上,看见朴素的木屋里,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昏暗的光,认真写信的方先生。
钢笔的笔尖在粗糙的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