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城区虽然还有段距离,可附近也有几栋民房,等老百姓们赶过来,把他们抓住是迟早的事!
领头人登时喊了一声:“跑!”
他们把路昭和小战士一推,就乌泱泱往城郊的方向跑去——只除了那个被开瓢的,这人直接被一铁锹打晕了。
老百姓们把这人捆起来,走过来扶起路昭,才惊叫一声:“路县长!原来是您啊!”
路昭捂着喉咙,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咽喉是雌虫为数不多的致命弱点之一,如果伤口够深,被割喉后活不过十几秒。
老百姓们登时吓坏了,赶紧背着他往县城跑,还把流了满身血的小战士也背上,一行人冲到了县医院。
路昭紧紧捂着自己的伤口,本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喘了几口气,却发现除了喉咙痛,其他还算正常。
他仔细摸着伤口,摸到了嵌在伤口里的,细细的链子。
是方先生送他的金项链。
他被人踢倒在地两回,项链的吊坠早跑到了背后,细细的链子勒在他喉咙上,哪想到就这么巧,替他化去了致命一刀的惊险,只留下了一个不深的伤口。
老百姓们把他送到医院的急救室,医生给他打了麻醉,一点一点给他处理伤口。
“万幸,伤口不深,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医生一边仔细地拿镊子在他伤口里找断裂的项链碎金,一边说,“还好有这项链给你挡了一下,不过链子也被割断了,都碎在你肉里了。”
路昭喉咙都麻着,根本没法作声,只能眨眨眼睛。
医生一点一点给他挑出来项链的残骸,缝好伤口:“这两天好好养着,少说话。”
他把托盘拿过来给路昭看:“喏,项链都成这样了。”
路昭转动眼珠,看了一眼。
托盘里是沾满血的一堆细小的碎金,只有那一段绕在脖子后的还保存完整,包括那个小小的玫瑰花吊坠。
路昭的目光微微黯淡下来。
这是方先生给他的,最后一样完整的东西。
现在也毁掉了。
“还好是金子的,熔一下,重新打一条就行。”医生不清楚这条项链的故事,径直把托盘交给旁边的助手,让他洗干净,给路昭装起来。
路昭就缠着满脖子的纱布,拿着这包稀碎的项链,被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专案组的邓组长正焦急地等着。
他身旁还带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一看路昭被推出手术室,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人没事。”他连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