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吵吵闹闹,回到了宋兴在首都置办的小院。今天时间太晚,宿舍早已锁门,路昭也只能跟着宋悦在这里暂住一晚。
宋兴将轿车开进花园里的小车库,走下车,一人就迎了上来:“先生,你回来了。”
宋悦从副驾驶下来,看见这人,脸色就变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像要同此人算账。
宋兴连忙一把拦住他,转头去叫路昭:“小路啊,你跟悦悦一起进屋去。”
路昭知道这是要自己拉宋悦走,连忙关上车门过去,拉着宋悦经过时,他才注意到,这个迎接他们的人,就是开学那天给宋悦铺床的那名雌虫。
那时候宋悦把这人支使来支使去,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路昭本以为宋悦是个坏脾气的大小姐呢。
他拉着宋悦进屋,宋悦倒脚步不停,带着他就往二楼走,推开一间卧室门,径直走到了阳台。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花园。
花园里,宋兴和那名雌虫相对站着,离得不近不远,那名雌虫正在说些什么话。
宋悦立刻喊起来:“时雨,大半夜了,你还拉着我哥讲话,要不要脸?!”
路昭吓了一跳,赶紧去拉他。
宋兴从楼下看了过来,难得凶了他一句:“宋悦!去睡觉!”
宋悦仍冲着时雨喊:“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心,就该离我哥远远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眼看着宋兴真生气了,路昭连忙把宋悦拉进了屋里。
“你不要那样骂人啦。”路昭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出去,“我们今晚睡哪里?”
“我只是骂几句,没有打人,算脾气好的了。”宋悦带着他走进收拾好的次卧。
路昭关上门,走去把窗帘拉起来,问:“他是哪里招惹你了吗?”
宋悦自己脱掉裙子,走去浴室洗澡,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不是我,是我哥那个冤大头。他是我哥的大学同学,前些年一起在平州做生意,把我哥坑得血本无归。”
“啊,他骗你哥哥的钱了?”路昭有些吃惊。
“商业诈骗,后来我们找到证据,把他抓去坐牢了。”宋悦在里头拧开了水,哗啦啦的,“我哥在平州创业的心血毁于一旦,也没脸见爸妈,就一个人来首都了。”
“哪知道他坐了几年牢出来,也来首都了,你说他要不要脸!”宋悦在浴室里怒气冲冲的,“我哥也是脑子被门夹了,说他坐过牢找不到好工作,看他可怜,收留他在这里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