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过这对护腕,就往窗边走,推开窗子要往外头扔。
祝盛安连忙一把将他抱住,拉上了窗户:“不扔不扔。”
雀澜仍在他怀里挣扎,不肯让他抱,祝盛安心头发热,按着他胡乱地亲:“宝贝雀儿,别生气。”
雀澜恨恨道:“我才不是殿下的宝贝,殿下连饭都不让我吃饱。”
祝盛安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起来,往内间走:“为夫错了,雀儿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夫这一回罢?”
雀澜哼了一声:“殿下哪里有错?殿下都是为我的身子考虑。”
他被抱到床上,一脚把祝盛安踢开,自己滚到床里去睡。
祝盛安把那对护腕搁在床头柜上,凑近来,说:“我给你找两个浮州的厨子,那儿饮食清淡,但花样也不少,保准你吃得开心,如何?”
雀澜没有作声。
祝盛安又道:“我近来忙得很,院里的账和钱,还是交由你管罢?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求到外人那里去了。”
雀澜道:“我可没那个能耐管账。”
祝盛安道:“院里自有管事理账,你心里有个总数就行了。”
他从背后搂着雀澜,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再给你重新做个护腕,里头包金线的,更软更舒服,也不容易被砍断,如何?”
雀澜又不作声了。
祝盛安故作恍然大悟:“院里的钱都归你管了,我现在使银子,要征得你的同意了。”
雀澜扑哧一笑。
祝盛安立刻把人翻了过来,亲了个嘴儿。
雀澜咯咯笑着,假意挣扎了几下,拿手捶他的胸口,可仍叫他按在了床上。
床上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便传来雀澜小声的抱怨:“不要了……”
祝盛安哄着他:“很快的。”
潮水交缠翻涌,雀澜的手抓住了柔软的褥子,将褥面抓得皱了,可这潮水的翻涌颠簸太剧烈,让他连话都讲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涌动的潮水才慢慢平静下来,雀澜伏在被褥里,低声道:“骗人。”
祝盛安吻他的鬓角,声音暗哑:“没骗你,时候还早呢。”
下人进来收拾了床,雀澜面颊贴着男人的胸膛,闻着熟悉的雪松香味,昏昏欲睡。
迷糊中被抱到床上,雀澜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惬意地伸个懒腰,正要睡过去,忽听世子殿下开口:“对了,用午饭前,你还讲夜里有话对我说。”
雀澜睁开眼:“殿下那时提到七年前的清洗,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盛安一顿,就听雀澜接着说:“我还记得,我家就是七年前迁出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