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日头正亮着,透过薄纱帘帐,将帐子里照得一清二楚。
雀澜迷迷蒙蒙,忽而想到殿下从前是看不得人的身子的,每回抱他,不是蒙着眼,就是蒙在被子里,但今日却未见异常。
他轻声问:“殿下没事了?”
“什么?”祝盛安吻了他一下。
“殿下可以看我的身子了?”雀澜搂住他的脖子。
祝盛安也一愣,低头看了一眼。
雀澜浑身雪白细腻,漂亮得很,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发热,再没有之前恐惧反胃的感觉。
祝盛安不禁一笑,故意仔细去看,被雀澜揪了一把耳朵:“才好了,就不正经。”
“一到你跟前,就只想不正经。”
雀澜笑着骂他:“流氓。”
松软的被窝里捂着汤婆子,暖烘烘的,床铺微微摇晃,他深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手脚被男人捧着暖着,像泡在温热的水流里,惬意得不得了。
卧房里烧着炭盆,怕太闷了,便没有关窗,不时有寒风吹进屋中,拨动薄纱帘帐,吹散室内的闷热。
雀澜伏在被褥里,被屋里的闷热捂出了一身的汗,直到后背被凉风吹了,才清醒了些,低声说:“背上冷。”
祝盛安将被拉上来,盖住他。
雀澜又动了动:“不要盖得这么严实……好热。”
祝盛安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折腾我呢?到底是冷还是热。”
雀澜嘀咕道:“殿下真不会伺候人。”
“我伺候得还不好?小白眼狼。”祝盛安捏捏他的脸蛋。
雀澜噘着嘴:“殿下还打我。”
祝盛安冷酷地说:“我不能打你么。”
他故意将他的腰抱起来,打他的屁股。
雀澜羞耻地蜷着身子:“不要打、不要……”
祝盛安道:“该叫我什么?”
雀澜双目泛泪,吸着鼻子:“夫君。”
祝盛安心头一热,俯下身去吻他。
小别胜新婚,两人又各自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会儿黏糊得不得了,从下午一直闹到晚上。
“都该吃晚饭了。”祝盛安给雀澜洗了身子,搂着他回到床上,“累不累?”
雀澜摇摇头,抱着被子,眼睛瞅着他:“殿下累不累?”
“伺候媳妇儿,怎么会累呢。”祝盛安坐在床边,刮一下他的鼻尖,“我倒是乐意天天伺候你,不过……”
“不过什么?”雀澜凑近了些,抱住他的手臂。
祝盛安压住话头,扫了一眼他的小腹:“现在还不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