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祝盛安把剪子一搁,“他们怎么回事,人都在我这儿关了快半个月了,不来救,也不来杀。再等下去,这面具人的伤都要养好了。”
雀澜道:“也许他们正是知道殿下要拿此人当筹码,不会轻易杀他,所以故意拖着。”
祝盛安看向宋奇:“这面具人真的一个字也不说?”
宋奇点点头:“属下都怀疑他是个哑巴。就连用刑的时候,他都一声不吭的。”
祝盛安蹙着眉,手搁在桌面上,指节轻轻敲着桌面,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说:“悠着点,用完刑及时给他治。不要让他死,也不要让他恢复。”
“属下明白。”宋奇说着,从胸口的内袋里掏出几只小竹筒,“殿下,这是今天收到的密信。”
祝盛安在澹州安插了不少密探,每个密探每月都要汇报行踪和发现,只是汇报的时间各不相同。他接过竹筒,摆摆手:“你去忙罢。”
他拆开一支竹筒,抽出里头的小纸条细看,雀澜坐在旁边,一条接一条地吃肉干。
不一会儿,小盘里的肉干就所剩无几,雀澜道:“殿下,我吃完了。”
祝盛安专注看信,头也没抬:“今天就吃这么多。”
雀澜撇撇嘴,扶着桌子慢腾腾地站起身。他腰腹间还绑着钢板,整个上半身被抻得笔直,就这么硬挺挺地在屋里慢慢转了几圈,又坐回桌边:“再吃一点。”
说着,他伸手就去拿剪子,被祝盛安一把按住。
世子殿下从密信中抬起头来:“这雪原上产的肉干虽不像腊肉,但风干之前也抹了不少盐,你现在不能吃太多味重的东西。”
雀澜道:“刘叔说,这肉干已经洗过好多遍了。我吃起来一点也不咸。”
祝盛安把剩下的半条肉干拨到了桌子另一边,低头继续看信:“不行。”
雀澜不满地噘嘴,说:“殿下好小气。”
祝盛安看完一封密信,将小纸条递到桌上的烛台边,烧成了灰烬。
雀澜在旁嘀咕:“殿下现在待我,没有以前那样好了。”
祝盛安拆开下一支竹筒,抽出里头的小纸条展开。
雀澜哼了一声:“还爱答不理的。”
祝盛安不禁笑出了声,将手里的纸条放下:“我一搭理你,你就要吃肉干。你的伤才几天,不能吃这些味重的。”
雀澜可怜巴巴的,说:“可是我嘴里都没味了,刘叔天天端上来的东西根本不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