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说得准。”银柳眼珠转了转,“我教少夫人一个法子,看男人最准了。”
雀澜修习的媚术中也有这样的手段,登时来了兴致,说:“什么法子?”
“男人要是直勾勾盯着谁看,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要是想看又不敢看,就是中意人家,把人家放在心上了。”
雀澜心想,可殿下看谁都坦坦荡荡的,大概是没有心上人罢。
这时,祝盛安走进雅间,将手里的青竹杯搁在雀澜跟前:“喝罢,多加了蜜。”
雀澜一边喝冰饮,一边冲银柳摆摆手:“不用你弹琴了。”
祝盛安立刻松了一口气,掏出颗碎银赏了银柳,到雀澜对面坐下:“同他说了什么?”
雀澜舔着嘴唇上的汁水,抬眼看他:“殿下真想知道?”
“……”祝盛安后退了一些,“算了,吃饭。”
雀澜端着青竹杯继续喝,这牛乳冰雪元子同上次的荔枝膏水不同,除了甘甜清香,还有浓郁的牛乳味。他喝了小半,不经意抬眸,发现祝盛安正在看他。
可雀澜一看过去,他就别开了视线。
雀澜忽而想起方才银柳说的话。
想看又不敢看?
第27章 心迹
夜里,两人入睡前,祝盛安拿了复颜膏,正要给雀澜抹药,忽听雀澜道:“殿下每次抹药,看我的身子,怎么没有吓跑呢?”
祝盛安一顿,过了一会儿,才道:“也许是只看了这么一小块儿。”
雀澜将寝衣一拉,柔软的云纱霎时滑落,雪白的脊背完全露在祝盛安面前。
“这样呢?”
身后的男人屏住了呼吸。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正常,将药膏抹在雀澜肩膀和背心:“还好。”
他很快抹完药,道:“把衣裳拉好,不要着凉。”
说完,就将青瓷瓶盖好,放进床头矮柜里,转身要回到床上时,却见雀澜仍赤着上身,回头看着自己,面带疑惑。
祝盛安不敢再看,在自个儿被窝里躺下了,背对着他,说:“快穿上衣裳,睡觉。”
身后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被子叫人一掀,雀澜钻了进来,一下子贴在他背上,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贴得这么紧,什么都碰到了。
雀澜带些撒娇,软声道:“殿下,我好冷。”
祝盛安喉头上下动了动,说:“你被里可比我这儿暖和,刘叔早给你烘热了。”
雀澜将脸贴在他背上,柔声道:“可是殿下身上暖和呀。”
祝盛安道:“你回你被窝里,去搂那几个汤婆子……!”
他差点丢人地叫出声来,雀澜竟将手探进了他寝衣里!
祝盛安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低声道:“做什么?”
雀澜似是十分单纯天真,说:“殿下的身子,怎么同我的不一样。”
他手掌下就是男人绷得紧紧的腹部,上头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雀澜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