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拜过宗祖之后,严渊举起酒杯,还打算带着甄姒打遍全场。

“不过我并不会喝酒,仔细想来,你应该可以消解酒力,此事便交给你了。”

甄姒:“……”

“郎君说笑了,哪有让新娘子敬过全场的道理?”

严渊微微蹙眉:“你这边没有这种习俗的话,那是我唐突了。虽说我希望让我们的婚礼尽善尽美,但若是惹得你不快,那么一些步骤也该取消,总归婚后幸福与否,福气多少,还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甄姒沉凝地看了严渊半晌,娇笑道:“不过饮酒这种小事罢了,既然郎君家里有这样的传统,我也应该遵守。”

这就是以退为进。

严渊就冷酷地跟甄姒一起举杯一桌桌敬酒,装都装不出喜庆的样子,仿佛在冷眼旁观一场陌生人的婚礼。

而酒都是甄姒喝,虽有酒香,但是否是真酒还得另说。

严渊还打算说什么发喜糖这样的事情,这一回,甄姒用绵里藏刀的语气跟他说:

“郎君,吉时万万不能延误,咱们还是速速去拜堂吧,太多的繁文缛节,反倒是不美……细细想来,郎君也应当是累了吧?”

严渊丝毫不给面子,冷漠地开了口:“不累。”

“不,你累了。”甄姒轻笑一声,眼中饱含爱意与关切,“我懂,郎君不用逞强,快来吧。”

甄姒将手一搭,严渊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便不能由自己掌控了。

——不对!一切都不对!

但严渊打从一开始就深陷囚笼,即便努力周旋,又哪里是甄姒的对手。

事实上,他脱口而出一堆歪理,已经是大大地延误了时辰,不仅给自己,也给洛十方和戚少言创造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