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榛子极香,仝则前世很喜欢这口, 难得这会儿还有种献宝的心qg,把满满一兜子的榛子放下笑道,“等会我剥给你吃。”
裴谨微微笑了下, 摆摆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仝则明白他的意思,拎起大氅一推门出去了,借着拍打衣服上的残雪,四下里看过一圈,连屋檐上都没放过,好在此时正jiāo饭点,偷听偷看的土匪还没来得及埋伏就位。
“没人,放心说话吧。”进了屋,仝则直奔炕头,坐在裴谨腿边说道。
一挨近他人,仝则立刻觉出不大对,裴谨身上夹缠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脂粉味,极为伧俗浓艳。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半下午功夫,裴侯爷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嘛!
仝则皱眉问,“有人来过?”
“梁坤的女人,早起那会儿你应该见过了。”裴谨看着他一笑,“那时节,那女人盯着你瞧了吧?”
仝则心说哪儿挨哪儿,让他jiāo代这几个时辰gān什么了,私会过什么人,他怎么好意思把话题拐到梁坤的女人看谁没看谁这上头?
可还没等他回忆清楚这问题,裴谨又笑眯眯的接了一句,“我多余问,有我在呢,肯定是顾不上看你了。”
仝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