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手一松,眼神连着跳了两下,这四个字不出奇,可回答的方式耳熟得紧,正是仝则在第一晚对他说过的话,尽管声音不一样,可语气却十足相像。
他不会听错。
那么问题来了,裴谨从前没靠在过仝则怀里,姿势互换一番,他实在体会不出异同,而且单凭触感,面前这个人确是比当日的仝则要瘦削结实得多。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再言声,只维持着目下颇有些难拿的姿势——说是调戏,却并没有下文;说不是调戏,又分明暧昧不清。
仝则不明白裴谨在等什么,心下替他着急,正打算反客为主,却见裴谨皱了皱鼻子,眉眼饱含嫌弃的说道,“一身的土味,赶紧打水洗澡吧。”
说完撤回手,没事人似的溜达着往旁边去了。
仝则,“……”
这就完了?撩了人扭头就走,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仝则不甘地打算转身讨个说法,就听身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裴谨一个没留神,胯骨撞桌角上了。
原来他还是看不见的……
裴谨疼得皱了下眉,随即又仓促地舒展开了,只是按着胯顿在当下,仝则一看他脸上表qg就知没有作伪,适才心里那点不实猜测瞬间土崩瓦解,跟着不免对这位“裴真瞎”产生了一点点歉然。
“走那么快gān嘛,不知道让我扶么,这会儿屋里又没别人,怎么就非得逞qiáng?”